最后站在车上，用手做出枪的动作指在自己太阳穴开枪往车内倒时，那种病态、阴郁的笑容。

这个画面，只要提及宁修远，慕安安都没办法忘。

所以，在今天别墅里醒来，看到毫无攻击性，甚至温和纯白的宁修远时，慕安安都感觉那不是宁修远。

相差甚大。

宁修远给慕安安的感觉便是，他像是天生在黑暗里的人一般。

顾书卿说，“算是吧。”

慕安安却没有理解这‘算是吧’三个字的意思，“他还针对你？”

“他在怪我。”顾书卿说了一句。

慕安安本是在等顾书卿后面的话，可等了快一分钟，顾医生都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

慕安安隐约有点猜到了顾书卿没说的话。

她垂了眼，沉思了一番，最终合上文件，“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这个问题很重要，很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顾书卿一见慕安安这架势，眉头一皱。

正要开口时，慕安安已经率先问出了问题，“你，宗政御，宁修远以及顾夕，四个人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顾书卿表情僵了下。

慕安安继续说，“我知道你和七爷都对顾夕一事绝口不提，可你有有没有想过，我现在的位子？”

“宗政御把我从小辈变成他的女人，他给我爱和承诺，却不把过去交出来。

而宁修远却一直在告诉我，你们的过去，他的话我该信几分？

信了之后，我又应该怎么面对宗政御，怎么面对你？

又或者说，我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存在，我和宗政御这段关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