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宗出猎,状元孙伏伽扯着太宗的缰绳,说今天皇帝若是要打猎,先从他尸体上踩过去。
当然,太宗嗜好畋猎,有些过了。
但自己才第一次啊。
这帮人肯定是预谋好的。
武人们地位上升,国人皆喜兵事,文人们自然不痛快。
文人同样要展示自己的风骨。
大唐走在振兴的路上,清流、世家、文人都在复苏,在想在新生的大唐里占有一定的话语权。
李晔给了辛四郎一个眼神。
辛四郎当场发飙,“天子仪驾,尔等安敢阻拦?莫非是要造反吗?”
他这一吼,地面都跟着抖三抖,赵崇凝一文士当场就被吼懵了。
李晔赶紧绕开他们,策马狂奔。
公平的说,李晔的确偏重武人了,但现在是什么年代?到处都是磨刀霍霍的乱臣贼子,不靠武人难道还靠文人?
一个国家的底色永远都是强大的武力。
而大唐境内的武人跟藩镇武人是两个概念。
这些年孜孜不倦的灌输忠君爱国思想,皇城司监管,宣教司引导,大唐武人早已蜕变。
后世不有句名言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横向对比,大唐将士与藩镇对比实在太强烈,即便身为大将,随时也可能掉脑袋,普通士卒就更不用说了,能吃饱就不错了。
文人治政是对的,可以与武人并驾齐驱,但凌驾于武人之上,就不对了。
他们有天然的内卷性。
骊山在长安西北百里,玄宗的最爱华清宫就在骊山脚下,天宝年间,“千乘万旗被原野,云霞草木相辉光”,玄宗把三省六部差不多都搬到了华清宫,安史之乱后逐渐萧条,经历了黄巢之乱,华清宫早已是一片废墟,成了野兽们的乐园。
只有偌大的残垣断壁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隐约可见狐、兔穿梭的身影。
五千人,分成五队,银枪效节都、黑云长剑都、亲卫都,各一队,武贲一队,李晔身边聚集的护卫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