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不知说了些什么,他似乎被说服了,便说了句“好的”就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他就回头打量起了乔迟,乔迟被他盯得直犯恶心,便问,“在家你也是这么看令尊的吗?”
这回姜珥倒是反应快,反击道,“我一般都是这么看狗。”
“原来令尊是狗。”
“艹!”
f国,与合作伙伴谈了一天生意的许惟时终于在觥筹交错的酒会上有了一丝空闲,他对着阿勇使了个眼色,阿勇便走到他身旁低声道,“乔迟被姜珥带走了。”
许惟时的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灯光下,酒杯中的晃动的红酒倒映出一抹不安的光泽。
“他怎么惹到他了?”
阿勇回道,“据说是姜珥把乔迟的车撞了,姜珥倒打一耙,从医院把乔迟带走了。”
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许惟时对着朝他走来的合作伙伴点一下头,然后迎上去说道,“抱歉,国内有些私事缠身,今晚不能再与您共饮了。”
“咣”地一声清响,酒杯碰撞之后,许惟时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赶往机场的路上,许惟时在看阿勇从网上整理的视频。
a市这几天天气不好,视频背景是阴沉沉的天空,他看着乔迟从侧翻的保姆车上跳了下来,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过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他整个人看起来和天空一样阴沉。
之后看着他将姜珥揍翻在地,许惟时不禁轻笑了一声。
阿勇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见他此刻的表情似乎要比刚才轻松了一些。
视频继续播放着,乔迟扶着车门对着车内呼喊,直到里面的人好像回应了他,他那张阴郁的脸上才露出一个笑容,一瞬天晴。
平板被许惟时扔在了旁边,他仰起头,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怎样,一闭眼就是乔迟脸上的那两道血痕。
仿佛整个画面都是黑白的,只有那两道血痕红得触目惊心。
姜家对他来说太特殊,他如今能走到今天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他还没做好充分的准备,他还要等,等到万无一失的时候再朝姜氏集团出手。
可是乔迟该怎么办…
许惟时靠在车上,手机在他手中被攥了很久,但最终还是被放在了一旁。
他只是乔迟,不是白越生…
或许,即使是白越生,他也无法在这两者之间选择白越生。
路上的灯明暗交替着一晃而过,许惟时冷声问道,“还有多久到机场?”
“快到了,先生。”
b市,一条宽阔的江将其一分为二,江岸两边,无数霓虹将城市的夜景映照在江上,然后在这黑色的水波纹中慢慢进入人们的梦乡。
黑色的商务车从跨江大桥上飞驰而过,姜珥回头看了乔迟一眼,接着便拿出手机给他的堂哥打了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乔迟被两名壮汉拉下车,挟着带进了别墅。
这是姜珥自己住的房子,他平时经常会带一些朋友过来玩,所以房子里除了一些年轻人玩的东西外,茶几上还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
乔迟刚进门,就看到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整洁的衬衫,见乔迟被两个壮汉挟着进来,面带愠色地看了姜珥一眼,然后冷声说道,“放开他。”
两旁的壮汉松开了手,乔迟一边揉着肩膀,一边看着这个模样文气的男人,猜想着他是姜家的谁。
“这是怎么了?”
男人见到他脸上的血迹,瞪了姜珥一眼,“还不快拿医药箱来,再通知张医生过来一趟。”
说完他便对着乔迟淡淡一笑,如沐春风。
这一笑,乔迟就猜到他是谁了。
姜恒集团的继承人姜珋,在姜成昌死后,他的三个兄弟将他的产业夺走,其中姜珋的父亲就拿走了一半,后期他故意接近乔迟,睡了乔迟之后利用乔迟的软弱与对许惟时的爱慕,逼迫乔迟帮他潜伏在许惟时身边,替他盗取商业机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乔迟还在背叛许惟时与离开许惟时之间做抉择时,白越生就回来了,乔迟就此被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