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叫人进去看看。”
阿勇等许惟时挂断了电话,一边用对讲机联系底下的保镖,一边打开了监控视频。
“人不见了,你们开门进去看看。”
监控视频内,地下室的房门被打开,接着一名高大的保镖拿着对讲机走了进去,他在里面张望了一下,突然画面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泛着蓝光的镜片下,许惟时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丝讶异,正要呼叫阿勇,就听见阿勇在敲门了。
“进来。”
阿勇拿着对讲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冷着脸的许惟时然后递上了对讲机。
“乔迟让我给您。”
许惟时瞥了一眼对讲机,并没伸手去拿,这时对讲机滋滋一响,就听对方骂道,”许惟时你有病吧?说好关一晚上,你让人进来做什么!“
声音渐小,最后还嘀咕了一句,“衣服都脱了…”
电流声截然而止,偌大的办公室内静得彷佛没有人一样,阿勇拿着对讲机的手开始发酸,却始终不敢看许惟时一眼。
“把他带上来。”
终于听到了老板冰冷的声音。
“好的,先生。”
阿勇拿着对讲机退了出去,许惟时看着屏幕中那块黑色的监控视频手指慢慢蜷曲成拳。
从第一次见面就他就表现得异常轻浮,知道他放荡,但是不知道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敢这样,什么地方呢就敢脱衣服!
顶着一张酷似白越生的脸,灵魂却如此卑劣。
不一会,阿勇就带着人上来了,他特地带着乔迟从许惟时的专用电梯上来的,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避嫌,但主要的还是乔迟身上灰扑扑的太脏了,被人看到了会丢老板的脸。
门被敲了敲,许惟时就看着阿勇将乔迟带了进来。
乔迟从剧组出来时身上穿着一件半长的外套,虽谈不上正式,但也还算整洁,而此时的他身上只穿着一件长袖t恤,上面沾满了灰尘,而那件外套被他挂在手臂上,也是脏兮兮的。
“你在干什么?”许惟时冷声问道。
“睡觉。”
乔迟打量了一圈他的办公室,散漫道,“底下又没好玩的,也没张床,只能把外套铺地上睡了。”
许惟时嘴角微微扯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他说的脱衣服指的是脱了外套。
看着他满身灰尘彷佛就像看到了一块精致的糕点,被滚到了地上。
明明是自己很喜欢吃的,但是太脏了,无法下口,想丢却又舍不得。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许惟时嫌弃地移开目光。
“进去洗干净。”
办公司里面有他的休息室,里面的装潢带着一股浓浓的欧洲风,阿勇将左顾右盼的乔迟带到了浴室门口,然后就回到了办公室。
许惟时抬起头,对阿勇说道,“去查一下,监控是怎么坏的。”
阿勇应了一声,正要出去,许惟时又道,“再重新调查一遍乔迟的过去。”
他现在已经不相信乔迟只是一个普通的穷酸学生了,电脑上是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里面的男孩穿着朴素的衣服,不是在学习就是在打工,脸上偶尔会出现淡漠的表情,但更多的时候是胆怯与小心翼翼。
从小失去双亲,被乡下的伯伯养大,前半生过着清贫的生活,却在大学即将毕业时,养育他的伯伯患上了严重的肾病。
许惟时的一纸契约对他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在连检查费都拿不出来的家庭,他给他钱,甚至已经帮他找好了肾源。
而他却…
如此不知珍惜。
乔迟在许惟时的休息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外套,上面的弹力绳已经被他扯掉了,他在地下室调整了监控摄像头的位置,然后自己就坐到了盲区内,等到许惟时发现他不见了,派人进来时,他就利用弹力绳弄坏了动过手脚的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