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他明明拥有如此多的妖魔意志，为什么还能保持清醒？

不是应该早就陷入混乱，堕落了吗？

“本帝不是早就说过吗，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打倒一个我，后面还有千千万万的家人，你拿什么和我斗？”顾清风狞笑道。

“这不可能！一定是幻术，一个人怎么可能驾驭亿万妖魔意志！”林道玄根本不相信顾清风的话。

因为意志这东西和修为不一样，一个人意志力的强弱也不是靠修为决定的。

修为上可以有很大差距，比如凡人和仙，但意志上，却没有这般察觉，至少察觉不如仙凡那般大。

亿万凡人杀不死一尊仙，但亿万凡人的意志绝对能将仙人的意志磨灭。

“桀桀桀你居然敢说本帝的家人是幻术？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这些可都是本帝的至爱家人，手足兄弟啊，都是本帝从无到有，一口一口的吞噬融合而来。”顾清风狂笑道。

事实上，他说的和本帝融为一体吧，说的都是实话，这些妖魔无论是力量还是意志都被他融合了。

就好像组成人体的细胞。

按理说吞噬如此多的意志，无论是什么生灵都会陷入混乱，彻底疯掉，但架不住顾清风拥有系统，所以他可以驾驭这些妖魔意志。

“可恶！我不相信！”林道玄怒吼一声，直接举起天心道剑，以一种玄之又玄近乎于道的角度朝眼前的庞大怪物狠狠刺出。

噗嗤！

天心道剑没入顾清风意识体之中，那感觉就仿佛是给大海里扔了一块小石子，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这这”林道玄满脸骇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刚刚，就在他攻击的时候，他能清楚的感知到意识体的碰撞感。

虽然他刚刚用的是剑招，然而实际上，意识体之间的战斗其实就是简单的碰撞，看看谁的意志更强，弱的一方被撞散。

之所以用剑此处，不过是一种他熟悉的表现形式罢了。

他本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顾清风幻化而出，然而那实打实的意志碰撞感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这一刻，林道玄感觉自己的胜算正在急速下降，由之前认定的九成，现在已经变得无限接近于零。

他一个人，哪怕意志再强，也绝对不可能打败亿万只妖魔的意志。

正当他想抽出天心道剑的时候，突然，天心道剑刺进的血肉处一阵蠕动，竟有两只狰狞的妖魔面孔在缓缓浮现，紧接着是他们的身子，手臂，整个上半身全部浮现。

至于下半身则是连接着顾清风的意识体之上，彼此不分离。

两只妖魔狞笑着朝林道玄攻击而去，逼得他放弃了天心道剑，飞速后退。

下一刻，天心道剑便被顾清风的意识体吞噬，融合进了那扭曲的血肉之中。

林道玄的脸色一阵苍白，身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因为那天心道剑是他用意志凝聚的，如今被顾清风吞噬，他自然也会受伤。

“不行，必须想办法逃离这里。”

此时的他已经丧失了与顾清风对战的勇气，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