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刚放亮,莽牛等人吃完早餐,一点都没有耽误,直接就出发了。
车队还是那么多车辆,众人还是由莽牛和闪电作开路先锋,山中兽和徐老蔫两个阵组分列左右,腊梅和络腮胡押后。
午时与未时交接,莽牛他们到了峡谷口外。
莽牛让车队停下,站在峡谷口外,一直用瞭望筒在观察着峡谷口两侧的山上。
押运官远远地对着莽牛大声叫道:“这里已经是边关的辖区,不用担心,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劫匪。”
听到押运官的喊声,莽牛似乎放下心来,又看了一下,然后收起了瞭望筒,挥了挥手。车队缓缓启动,马儿打着响鼻,慢慢地开到了峡谷口前。
莽牛和闪电首先进入峡谷。
在他们俩看来,这简直不算是峡谷。因为和化龙山脉的那条峡谷相比,这个峡谷两边并不是高耸入云、直上直下的峭壁,而是坡度大一点的山坡。也正因为如此,两边可以埋伏人。
莽牛和闪电马上向两边的山坡上奔去,站到最高处,用瞭望筒四处观察起来。没有发现情况后,才再次发出信号,让车队进入峡谷。
劫匪不知道的是,这一路上,莽牛和闪电都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给劫匪一个印象,要埋伏,也不能离得太近,否则我们到了两边山上,就能够发现有埋伏。而真实意图,却是为了防止劫匪从两边山坡上向下投掷火把。这样的火攻,不仅车夫和押运官被陷入在火海之中,就是莽牛他们也会难逃性命。
当车队全部进入峡谷后,在车队前方大概四十丈左右的山坡上,突然跃出三个人。三人并肩而立,静静地看着缓缓驶来的车队。
而在他们背后,出现了近百人,从两边山坡向车前汇拢。
莽牛和闪电从山上飞奔而下,冲着车队大声喊叫:“退出峡谷!快退出峡谷!”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后面的峡谷口也冲进来近百人,把峡谷口堵得严严实实。
整支车队两头被堵,有如入网之鱼、进笼之鸟。
莽牛大叫:“车夫、押运官,你们到两边山坡上暂避,弟兄们,准备开杀!”
“哈哈哈哈——”对面三人一边缓缓地向车队走近,一边齐声大笑。
其中一个身着黑色短打劲装的男子,高声对莽牛叫道:“两边是我们给你们留下的生路。我们只要车队的物资,你们随时可以逃命。”
另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接着叫道:“为了对付你们,这次我们一共有四个丹海境,出动了近三百人,算是给足你们面子了。你们是不是也给点面子,和那些车夫一起,从两边山坡上溜走啊。”
看到两个人都发声了,第三个穿灰色衣衫的男子也不甘示弱,叫道:“活命的机会只有一次。丢失物资,你们还可以想办法赔偿,但真要战,你们十死无生。”
强大的气势,随着三位男子的声音滚滚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押运官和几十个车夫,顺着两边的山坡连滚带爬地向上攀爬着,他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远远地避开战场,避免池鱼之殃。
车队的后方也传来内力浑厚的笑声,莽牛他们听得出来,这肯定也是一个丹海境。
黑衣男他们已经走到莽牛和闪电对面不到五丈的距离,后面跟着一百多各色劫匪。
对方看莽牛不回复,以为莽牛在犹豫,就继续施加压力。
黑衣男叫道:“我们不会给你们太多的思考时间,十个呼吸内,你们必须做出决定。”
莽牛向两边看了看,押运官和车夫马上就到山顶了。
他又向车队后面看了看,腊梅手持长剑已经那个丹海境对峙起来,山中兽六人和络腮胡都已经严阵以待。
这其实就是莽牛他们早已制定好的战术。
如果两边山坡上有敌,则两个阵组对抗前后,莽牛四人对战山坡上的劫匪,押运官和车夫则躲在车队中间的空车上;如果只有前后方有敌,也就是现在的情况,莽牛判断劫匪必然把主要力量放在前方,所以,莽牛、闪电带着徐老蔫阵组,硬抗前方之敌。而腊梅、络腮胡带着山中兽阵组,抵挡后方之敌。车夫和押运官他们向两边躲避。
当初制定战术时,押运官还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最好只是前后有敌,这样我们就可以躲得远远的。没想到被他一言中的,还真是只有前后有敌。
之所以判断可能会出现只是前后有敌的情况,是因为劫匪的目标不是与他们厮杀,而是物资。在峡谷中,只要堵住前后,车队就跑不了了。
看到车夫和押运官已经离开的足够远了,莽牛放声狂笑。
“哈哈哈哈——,兄弟们,物资没了,我们赔不起,以后筑基天也不会再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我们只有一条路:用命去拼!”
“拼了!”所有人都在怒吼着。
莽牛他们如此磨叽,倒不是他们不想打,而是在拖延时间,让边关总督那里能够把包围圈布置好。
按约定,边关军是正午时分出动,但不是奔着峡谷来,而是从两边翻越山脉,要全面包围这股劫匪,一个也不放走。出动早了,担心劫匪提前发现,直接逃走。出动晚了,也担心莽牛他们支撑不了那么久。
真正动手的是时间是未时两刻,也就是说,莽牛他们必须要支撑两刻钟时间。
所以,现在莽牛他们当然要拖延一下时间,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拼?你们只有不到二十人,我们可有三百人。你们只有一个人能与丹海境对抗,我们却有四个丹海境。你们告诉我,怎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