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乱！战争！”

鲍德温四世脑海里想起了两个词。

神圣罗马帝国本就不被广泛承认，日耳曼人一直被视为北方的野蛮人，神圣罗马帝国也并非继承了罗马帝国的衣钵。

而帝国内部势力、教皇与诸侯国、自由邦们相互争斗一直不断，这个帝国处在一众随时会分崩离析的古怪状态。

“走吧，我们去城外看看！”

鲍德温四世觉得胸口堵得慌，这里是他的故乡，这里的人都是和他有一样信仰的人，按照道理，他应该很开心，可现在他都想快点逃离了。

“相比于这些人，我甚至觉得萨拉丁更好相处一些！”

鲍德温四世在心里默默地想道，虽然他和萨拉丁是敌对关系，但他很欣赏萨拉丁，也认可萨拉丁的为人。

威廉没有再说话，只是带着骑士们跟在鲍德温四世身后，他知道国王陛下想出城散散心。

离开罗马城，见到的是无尽的人海，举目望去全是人。

“这么多人！”

鲍德温四世吃惊的开口道，这朝圣的信徒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沿着道路鲍德温四世一直前行，道路两旁全是聚集的人群，他们搭建了建议的窝棚居住，脏乱的环境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各种排泄物和垃圾随地丢弃，随地大小便那都是常事，老鼠蟑螂遍地都是，蚊子苍蝇四处乱飞。

一直走了很久才离开那肮脏之地。

回头看着罗马城，鲍德温四世眉头紧皱，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甚至有些心慌。

“这还是圣城么！”

鲍德温四世喃喃说道，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肮脏的污秽之地。

威廉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骑士站在一旁。

忽然一旁的树林里传开嘤嘤的哭泣声。

鲍德温四世的思绪被哭泣声唤醒，他寻声看去，但目光被茂密的灌木遮挡。

“什么情况？”

鲍德温四世开口道。

“陛下，刚刚问过了，似乎是有朝圣者病死了，他的家人准备将它埋葬在这里。”

威廉开口道。

“病死了？”

鲍德温四世没有说什么，病死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朝圣者千里迢迢过来，病死在路上的不计其数。

“走吧，随我去转转！”

鲍德温四世只想散散心，缓解心中的郁闷。

“听说了吗？那人是撒旦的信徒！”

“魔鬼的信徒还想靠近圣城！”

“这不就被上帝惩罚了么，据说全身漆黑而死，一定是魔鬼的信徒！”

……

路边，一群人正在低声地讨论着。

“你们在说什么？”

鲍德温四世听到了这些人的话，听到全身漆黑而死忽然有些心悸。

“尊贵的先生，我们再说那边死的人，那人好像被恶魔附身，全身漆黑……”

那些人见鲍德温四世骑着骏马衣着华丽，还戴着王冠，知道身份不简单，连忙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