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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旧路作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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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青,隋安早早便被老烟鬼安排到后院练功,清瘦少年身背装着七八块砖青砖竹笼展臂,身作弓蹲,俯看泥地愣楞出神。

一辆象征世家大族的马车便停在了武生行门前,站在门前的刘姓少年皱着眉头启步,三步一回头,那名提着烟杆的花甲老人在门口摆了摆手示意他快点走。

莫要留恋,这一去,便可衣食无忧,前程恢弘。

刘姓少年走到马车前拉开那帘幕时候再次转头看一眼这个生活十三载的地方,随即便利落地跨上马车屋蓬里,一旁那名干瘪老头正坐着闭目养神,红棉袄小姑娘笑着扯了扯他的衣袖道。

“你怎么苦着脸多难看,笑着多好看。”

刘姓少年对着红棉袄小姑娘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车夫拉了拉麻绳,马车疾行,恰时鸡鸣,燕雀相随。

街边一个白面书生在街边看着日轮初升,一旁有一个老乞丐换了个姿势蜷缩躺着。

郡城内中戏园皆是荒凄无人,往日的笙歌唱曲乐不止成为过去,以至于现如今那些家底殷实的纨绔子弟都在街上闲逛。

郡城之中那座专司工乐的的白乐堂有个白目盲瞎的白鬓老人,老人焚香端衣,正襟危坐,目空前侧,忽而间老人抚琴独奏,琴声远扬,琴意所感似在等待某个故客。

白乐堂曲奏冠绝,曾有个文章通得天路的读书人评价那位白乐堂的掌家人,“百工之曲无言之乐,可通日月闻者独殇”,而此等评价所指正是那个最不起眼的白鬓老瞎子。

老瞎子在不久前送走了自家徒弟,自己苟留于此,忽然老人闭眼起身,在一声长叹中,老人的脸上的褶皱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挤合直至再看不到。

瞬息间,老人面貌已变得年轻秀气,原本有些驼背的腰肩也变得挺直,身上的破旧麻衣已变作灰绸袖袍。

远看人洁白皙,未曾睁眼脸上可道三分烟火七分出尘,横眉如连从远山,唇釉熙和赧赧。

年轻人不再睁眼,脸上飘然之意横生,好似一位谪仙人欲要归天复位。

年轻缓步走向前方的美人靠上,楼下那个说书人正对着无人街道卖命般的讲书。

讲的是一个天上仙人贪图世俗王权后被罚困守山中三百载的故事,说书人讲时不断拍案加以摆手动作。

阁楼的年轻人将身体斜倾在美人靠上,侧耳倾听。

就在说书人讲完最后一段时,还加上自己的一段评书:不过说来,这仙人贪图世俗王权也不过是正常不过事,毕竟啊,仙人也是人,总归是有七情六欲的,倘若他能开悟安心顺刑,便可早日脱离苦海。

言语间本是教育世人的民间评书,但既身前无人,即话予仙人言。

阁楼上的年轻人听后只是摇头,久久才说了两个字。

“荒唐。”

武生行,暮夕阳日西落,隋安坐在后院老槐树下愣楞失神,他大口喘着粗气,老人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猪骨汤走到少年身旁停下,把大碗递出。

少年双手接过,尽管瓷碗烫手,但少年的双手也未敢抖动,生怕汤汁洒落。

这碗骨汤是刘姓少年走前恳求老烟鬼给隋安买的,平日里除了三餐之外,老人是很少给隋安和刘姓少年加餐的,隋安以为是师父收了“卖徒钱”心情大好,今日给自己多加一顿荤菜,但他不知道的是老人并未收取分毫钱物。

老人在一旁的石椅坐下,将烟杆叼在口中,少年喝了几口感觉烫嘴便想等凉些再喝,可不想起身之时踢到了碗口,汤汁洒落一地,少年一阵懊悔。

好在那碗中猪骨没有一同洒出。

一旁的老人闭目悠哉神情,全然没有看少年。

隋安一手端碗,一手将猪骨从碗中拿起,那原本没有多少肉末的骨头被啃得真的就只有骨头。

隋安放下大碗看向老人问道。

“师父,你说师兄去的地方有多远啊“?

少年将碗放到地上,擦拭嘴角。

老人睁眼用着轻松语气说道。

“也不远,就几千里路吧”。

少年闻言有些疑惑道。

“几千里是多远”

老人沉思片刻后应答道。

“也就走过二三十座郡城那么远吧”。

少年闻言起身舒展肩背道,“我还从没走过那么远的路呢,连郡城都没出过,想来师兄能走那么远的路将来一定很了不起”。

老人将烟嘴放到嘴角,细声碎叨道——不过些许风霜,谈何路远。

少年再度背起竹笼,咸汗浸湿了布衫,阔步出拳收腹,他的另外一只手横臂单掌立于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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