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渐渐清醒起来,张开眼睛的瞬间,所有的光亮都映入眼眶,太多白色的冲击让自己有点头晕目眩,他摸着脑袋,努力地发出了一点声响。
“医生!医生!徐然醒了!”吴智辉的声音让迷糊的徐然瞬间清醒起来。
接下来就是密集的同学聚集声,七八个男生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争先恐后地问着徐然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跳江自杀,然后没想到风太大,又把你吹上岸边了!”小胖子黄史江心直口快地说道,得到了是很多人的白眼。
“狗然,你别听小胖的。当时的情况,吴智辉解释过了,是绳索把散心你们缴进江里,这没什么的,下次就不要大雨天跑到铁索桥那边玩了。”江流儿解释道。
“行了行了,别再告诉我了,我失意了。”说完,徐然蒙上被子,社死还在继续,原来那个冗长的梦境只是昏迷。
电视那头澎湃卫视还在播报着两人“殉情”得救的消息。哪怕吴智辉已经在努力的发视频澄清了,但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希望相信的。而吴智辉的澄清视频只有1个播放量,来自自己。
因为各项指标都是健康,就连医生也不明白徐然是怎么昏迷两天的。不过没什么关系,在经过几次测试之后,当天下午办完手续就允许徐然出院了。
出院的第一件事,徐然给自己买了一个口罩,遮盖着长相,希望时间能够忘却一切。
“徐然,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好兄弟?你到底是不是gay?”吴智辉说道,两人为了躲避风头,一直没有提那晚,但是这件事不管在吴智辉还是徐然心里都留下来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
“滚,当然不是了!老子喜欢波多老师那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徐然递给吴智辉一个口罩,两人现在是校园的风云人物,走到哪里都是关注点。
“那就好,我也是坚定的女性爱好者!”
两人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吴智辉身高足足有1米87,浓眉大眼的,一张国字脸轮廓分明,说不上英俊,但也算得上雄壮威武,两人的关系是从小时候撒尿比远开始的抗战友谊。
有一天,初中的两人照常比谁撒尿远。吴智辉突然做了个禁嘘的动作,悄悄地说:“徐然,我知道一个撒尿距离变远的方式,就是这样这样,嘿嘿嘿。”
这件事之后,从此两个人的友谊就再也分不开了。后来徐然长大了,才知道这个行为叫做噜噜噜管!并不是一个健康的行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快点走吧,下节课是农业科学。那个老头古板的很,宁愿去那边睡觉都好,也不要旷课。”
“好。”
徐然就读的是一所国内重点的清江大学。学的是植物生产科。这年头,果树赚钱,全乡的人民都指望着这两个人来学成归来。两人来到教室,找到了一个角落,老老实实的坐好。
劫后余生的徐然紧张精神在松懈下来还是绷不住了,双手摊在桌上,头一低,就与周公见面了。
“徐然!徐然!”
“醒醒。”一旁的吴智辉拼了命的摇晃徐然,任谁也想不到大学的课堂上竟然还有点名这个项目。
“啊!”
“你来说说农业种植都有哪些要点!”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肌肉比头脑管用。”徐然张开双臂,突然来了一句,让班级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脸上都是大写的服字,这句话常玩游戏《农药》的都知道,这是小短腿鲁班登场台词配音。
“你说什么?你这个学生简直要把我气死了!”老师是一个鹤发老人,听到他的话,白胡子都被气的翘上天际。
“无限接近死亡,更能醒悟生存的真谛。”
“你到底在讲什么?”
徐然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突然冒出一句话,许久,他放开嘴巴,尝试说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吗?老师。我控制不了。”
“没人气的家伙,不值得浪费炮火!”徐然突然从嘴巴里冒出。
老师怒目圆睁,食指翘起,“你,你,你。徐然,你给我出去!以后我的课也不用来了,期末直接等挂科吧。”
“老师,这不怪徐然,他这两天住院脑袋有些失常了。等我跟他好好聊聊。”吴智辉打着圆场,反倒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你可真能护妻啊,好好先生。”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在课堂爆开。
好好的课堂在两人夹着尾巴逃跑得以结束。
“徐然,你是不是掉江里发烧了?烧糊涂了。”吴智辉把手放到徐然额头上,1米8几的大个,很轻易就能做到,但是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有点恶心。
“给老子滚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声音不像是从我嘴巴里发出的。控制不住。”徐然把吴智辉的手拍下来,赶紧往周围瞧了一遍,发现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不是你玩游戏多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