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胁之下,母亲做主,把胥镜知关在了柴房。
母亲和父亲,又亲手将我送上了花轿。
坐在花轿里,长街百里,彩礼嫁妆数不胜数。
这样盛大的婚礼,我嫁给了她。
帝溪亭。
坐在花轿里的我盖着红色的盖头,一直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
念了好多遍,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唯一清楚的,是我每念一遍,心头便涌上的一股甜意。
我也没能得偿所愿。
抢来的,终究是抢来的。
当她掀开我的盖头时,表情从激动到震惊,再到愤怒和绝望,那时候我就知道了。
她掐住我的脖子时,我并不觉得有多疼,但她质问我胥镜知的下落时,却像是一把钝刀子,不停地切割我的心。
我成了一个笑话。
新婚之夜,被抛弃在婚房的皇太夫。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再也没见过她,她将我囚禁了。
我不恨她。
真得。
我依然爱她。
尽管她将我伤得遍体鳞伤,我依然爱她。
曾经很多人夸我是天之骄子,如今,为了她,我这个天之骄子,卑微到了泥土里,都没有换来她一个眼神。
被囚禁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胥镜知。
很讽刺吧!
当时他来告诉我,帝溪亭已经登基了。
他说,他去求情了,让帝溪亭放过我。
贱人。
谁需要他假好心?
我只想要撕烂他那一张装模作样的脸。
我被放出来了。
我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时常听见宫中的传言:
陛下为胥夫人修了一座白梅院呢!
陛下要立胥夫人为皇夫呢!
好羡慕胥夫人啊!
可不是嘛!
陛下登基之后,除了他,身边再也没有过别人了。
……
久而久之,我便麻木了。
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胥镜知死了。
他死的那天,我笑了好久好久。
感觉一生都没那么畅快过。
我要去找帝溪亭。
我不信,漫漫余生,我就不能走进她的心里。
可是啊!
她没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