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笑着说道。
拂玉这才看见他穿着一身素雅的蓝色长袍,背上背着药箱。
“你要去哪儿?”
拂玉问。
惊鸿笑得睫羽弯弯,“悬壶济世!”
拂玉眼中也浮现出一抹笑意,“挺好的。”
从小到大,惊鸿能看出拂玉笑了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不由得打心底开心,“是啊!挺好得!”
说完,他看向拂玉,“你呢?”
拂玉看着正在训练的人,淡淡道:“我就这样。”
这样过一辈子。
与其嫁给一个不爱的人,不如常伴在爱人身边,哪怕只能在背后用目光遥望。
惊鸿知道他的意思,笑意淡了淡,道:“你说咱们以前明争暗斗有什么用啊?到头来一个都没成功。”
拂玉没有说话。
惊鸿看了他一会儿,也转身离开了。
他与拂玉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一样放不下。
……
蓝鹤仪眼前划过了一片明黄色的衣角,他抬眸,果然是南堂卿。
南堂卿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扎着两个小发包,明眸皓齿,灵动可爱。
“参加皇夫,参见皇女。”
蓝鹤仪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
南堂卿道,坐在了他对面。
小姑娘灵筠却搂着南堂卿的脖子,坐在了南堂卿的怀中。
“灵筠,下来。”
南堂卿无奈,这样的行为属实有些失礼。
“不嘛!”
灵筠扭了扭身子,撒娇道。
南堂卿拿她没办法,无奈只得同蓝鹤仪继续说话。
“陛下,她似乎要离开了……”
南堂卿垂眸,把这句话慢慢说出来。
蓝鹤仪闻言,抬眸看了南堂卿一眼,他也早有察觉。
陛下最近的举动,都像极了一种托付。
蓝鹤仪微微叹息,不知如何安慰蓝鹤仪,“陛下已经坚持了很多年了……”
从一开始,就可以看出陛下对于皇位的不在意,能守着将近十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啊!”
察觉到自己的父亲情绪有些低落,灵筠开口道:“父亲陪我去玩好不好?”
南堂卿揉了揉女儿的头,“好。”
目送父子俩离开,这时文辞谦来了。
“鹤仪,在想什么?”
文辞谦在他身后,手臂微微环上了他的腰。
蓝鹤仪一惊,急忙把文辞谦的手扯开,警惕地看向四周,见四周无人,才皱眉道:“你胆子太大了,让旁人看见怎么办?”
文辞谦却是继续扯过蓝鹤仪的手臂,将人拥入怀中,“看到就看到,没什么大不了的。”
蓝鹤仪将下巴搭在文辞谦的肩上,脸上满是心酸和无奈,“可我们都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
“有谁规定,男子便不能相守相爱了?”
文辞谦道。
……
天下安定,司赋宁也终于可以撂担子了。
“什么?”
缙云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司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