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又坐回了大树底下，唇畔浅笑：“恭喜你。”

甄苏苏：“你知道怎么解枭武的毒，只要你替我的同伴解了毒，我会替你说情，用功劳去保你。”

初五朝她招手：“我没力气了，你过来，我告诉你。”

甄苏苏犹豫了下，靠过去，寒光凛凛的刀背在光线下反射出光，在初五掏出匕首的时候，甄苏苏手腕一转，反击回去。

听见刀锋刺破衣料皮肉的声音，甄苏苏停下，不对，太容易了。

她抬眼，对上初五的笑脸，证实了心里的猜想：“你故意的？”

“杀了我。”初五握着她的手，把匕首往里送了送。

甄苏苏并不如他的意，抽手，又把匕首往外扯了下。

初五疼得满头大汗：“虽然我不怕死，也愿意为你而死，但我也怕疼，给我一个痛快吧！”

甄苏苏看着双手沾上的血液，心里闷闷的：“我不想你死，你还没告诉我解药。”

初五苦笑：“解药不难，给你，现在可以杀了我吧，真的好疼啊！”

甄苏苏纳闷：“蝼蚁尚且偷生，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要害怕，我一定竭力向组织申请宽大处理的机会，你帮助我们寻找血池，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初五望着她，好像透过她，望着别的什么，目露缅怀：“你对我真好，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轻叹：“看来只能我自己动手。”

初五用匕首把腹部横切开一道口子，手掌探入，摸索着，摸出一个糊着血的“小红枣”。

“妖没了妖丹会怎么样？

”

“就像人没了心一样。”

她低眸，看着他掌心的那颗小红枣，有一瞬间，心里闪现了一个很荒诞的念头。

“你不是一直想去妖界，拿着它，去寻找你想要知道的答案。”话落，初五用力把甄苏苏推向古木。

白狐心跳骤然加速，跳跃几步，俯冲地衔住了衣角，跟着没入了结界。

原地除了一瓶药丸，什么也没有。

萧致也跟着追了过去，被古书结界撞了一头包，看着面前透明而具有延伸性的东西，睁大了眼：“这是……”

“妖族结界。”初五倒在地上气若游丝，面朝蓝天，有一片白云停留在他眼前，蓬松洁白，久久不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