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哪怕她能见到姜黎父亲，他应该也不会信她说的话。

太难了，她也想过要不要做一个姜黎欺凌同学的视频，可是先不说能不能发出去，就算是发出去了，可能也会被姜家给压下。

到时候，她应该会死的很惨，她曾经遇到过这种人，知道在他们眼里，她甚至都不需要他们动手，就会有无数想要讨好他们的人对她动手。

她烦躁地锤了一下床上的玩偶。

更何况，她猜席雅欣应该早就把监控里的记录给删了吧，她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在她看来，姜黎固然可恶，可是更可恶的，是那个把他养废的人。

孩子出生后就是一张白纸，在周围人的渲染下形成了各式各样的性格，想要养废一个孩子，真是太简单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的提示声想起来了，她叹了一口气，拿起了床上的手机。

“你现在忙完了吗？”

叶可晴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居然把小石给忘了！

“不好意思小石，我刚刚太忙，所以就忘了和你联系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虽然她已经尽力调整自己的心情和语气了，但是仍然有一丝郁气从她的语音中流露。

“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和她聊天的人仿佛感觉到了她现在的心情，回复道。

叶可晴看到这条消息，眼眶有点湿润了，她现在压力很大，找不到一点办法，这个时候小石的关心让她愈加委屈。

不过她也不打算把这种事情告诉他，小石的心理状况本来就不太好，他需要的是鼓励和陪伴，而不是听她吐黑泥。

“没有啊，我今天挺开心的，我继续跟你分享一下故事好不好？”她放软了声音，像是在哄一个小朋友。

在她心目中，小石确实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他不该参与到大人的世界。

过了一会儿，叶可晴看到对面的回复愣住了。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什么是朋友？朋友是可以分享快乐，分享悲伤的人；是在你低落时给你鼓励的人，是可以一起相互扶持的人。

叶可晴眨了眨眼睛，把眼中的水汽眨走，用语音轻描淡写的把这件事情描述了一遍，没有掺杂太多的个人感情。

对面的人沉默了很久，然后发过来一条消息：

“你知道幻梦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