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真的没醉吗？江柳依怀着这个疑惑, 亲了宋羡之后偏头，瞧见宋羡眼神亮晶晶的，唇角微肿, 刚刚自己还是太用力了, 宋羡见她不亲了皱眉：“你怎么了？”

江柳依说：“你真没喝醉吗？”

她还以为宋羡喝醉了才哄骗她说出那样的话, 虽然以后宋羡也许会想起来, 但不是现在！江柳依也不知道为什么执着这种事情，她就觉得——觉得，有点趁人之危被发现的心虚。

宋羡难得没有一口回她, 而是问：“你希望我喝醉了吗？”

她嘀咕：“那我可以醉了。”

得，江柳依现在是知道了, 宋羡应该是没醉，如果真醉了, 她说不出这么有逻辑的话，江柳依低头，问宋羡：“今天怎么没醉？”

宋羡想了会：“不知道。”

她缓缓说：“可能太生气了。”

江柳依原本还在心虚，被她逗笑：“生气？生叶总监的气？”

宋羡诚实点点头，眼神亮晶晶的, 一张俏颜乖巧懵然，江柳依实在忍不住，亲了亲她：“不要生气了。”

“我和叶总监只是工作需要接触。”

宋羡问：“就像你和余白吗？”

余白？倏而从宋羡的口里蹦出这个名字，江柳依有阵恍惚感，她好久没关注过余白的动向了，听说画展过后, 余白没过两个月又出国了，后来钱申好像追过去，两个人闹了点不愉快, 当时她正在和林秋水忙解约的事情，听到林秋水提过一两句，但没放在心上，现在被宋羡提及，她失笑：“怎么想到余白了？”

宋羡闷了闷，没说话。

江柳依在宋羡腿上坐正身体，比宋羡高一些，挡住外面的月光和灯光，她低头：“你是在和我翻旧账吗？”

真新奇，宋羡这样的性格，居然还会翻旧账？

新奇到江柳依一双眼灼亮，不逊绽放的烟花，特漂亮，宋羡对上她视线，迟疑几秒：“不可以吗？”

不可以翻旧账吗？

不可以吃醋吗？

当然可以！江柳依心情澎湃，耳边喧嚣的不是烟花噼里啪啦声音，而是她的心跳，躁动起来，胸前起伏颇大，宋羡还侧头看她，似乎等回答，江柳依声音微哑，微哽：“可以。”

她喜欢宋羡翻旧账，喜欢她吃醋，喜欢她因为在乎自己而引起的情绪波动。

她很喜欢，很喜欢。

江柳依眼圈发红，在宋羡还没反应过来就抱起她，宋羡恍惚，没来得及惊呼就被扔进了房间里，不算漆黑的环境里，江柳依伸手拧开床头灯，问宋羡：“你眼罩呢？”

宋羡偏头看向床头柜，江柳依会意，手一伸就从抽屉里拿了黑色眼罩出来，戴宋羡微红的眼睛上。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两人声音逐渐清晰，心跳同步，江柳依在清明的世界里看宋羡沉沦，她也甘愿一起没入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