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俩从小一同长大，掌门你一向喜欢黏着我，你又怎知，你这份喜欢不是师兄情谊呢？”

我一愣，笔直地望向大长老的眼，大长老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我的视线。

大长老这是在……不安？

他在怕我对他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吗？

352

我不知道大长老这念头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但我要立刻把他这份胡思乱想的念头压下去！

我赶紧停止腰杆，千分认真地道：“大长老，我不是傻子。”

我说：“我当然知道师兄弟间的情谊是什么样的，可我对你已经不是师兄弟间的情谊了，我想和你亲近，想待在你身边，每次看到你我的心跳就会很快，这又怎么会是普通的同门情谊1

我握了握拳，朗声道：“大长老，我是真的喜欢你1

大长老怔怔地看着我，那神情很好看，像是受到了惊吓的猫一样，瞳孔微微缩小，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然后，他嘴角渐渐上扬。

他用手臂把我揽得紧紧的，仿佛不舍得放松一丁点。却用另一只手作势来捂我的嘴巴：“方青鹤，别喊别喊，叫这么大声，丢死人了。”

353

我问大长老：“我不怕被被人听到，只是大长老，你相信了吗？”

我说：“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来听听我的心跳，你就知道我刚刚并没有说谎了。”

大长老看我一眼，从善如流地道：“我听听。”

他说着就俯下身来，我把被子松开，大长老的耳就轻轻贴在了我的胸口上。

354

大长老伏在我胸口，静静听着，而我因为大长老的靠近，我的心跳好像魔修入侵那天响彻天际的战鼓声。

砰砰砰，砰砰砰！

而且越来越快。

但渐渐的，我轻轻搭在大长老后背上的手感受到了另一种声音。

和我的心跳声极其相似，极其贴近，而且更快一些的声音。

355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之前我在草帽山的道观问大长老的那个问题——“我们在一起了吗？”，而大长老不回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