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乔念应该说了个大概时间。

顾三就看到自家妄爷不值钱的样子：“好，我提前半个小时过去接你。”

顾三：……

这头叶妄川已经挂断电话，折腰重新将手机放回去，合上书，跟顾三说：“司雪那边让人盯着点，别让她再惹出幺蛾子。”

司雪现在属于等待调查期间，按照规定是不能离开京市，更不可能出国…总之看似保释出去了，实际上和呆在警察局没区别。

叶妄川不担心她跑了，比较担心她在家里等调查的时间内又打扰到乔念。

他手肘撑住沙发靠垫，人往后仰，略一思忖，偏头又交待顾三：“把她账号禁言吧。”

顾三抬眼飞快偷看了眼男人，在心里呐喊，很想说乔小姐平时不上网，压根不关注网上的声音。要不是这次司雪牵连到江少，乔小姐也许懒得开大号在网上发声。司雪就算拿着账号再在网上乱说，叶影响不到乔小姐……

叶妄川转动指腹上黑色玛瑙戒指，眼睫微垂，还想起个事情：“还有那个超话。”

顾三抢答：“我让他们禁言那些乱说的粉丝。”

谁知道叶妄川撩起眼皮，金石击玉冷感：“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关掉。她也不需要这种娱乐性质的论坛。”

顾三：……

他好几次眼皮跳动，想说到底是乔小姐不需要被娱乐性质的讨论，还是乔小姐论坛背后的管理人是温少。

顾三尽管憋着一肚子吐槽，硬是没敢吐槽出一个字，点点头，十分训练有素：“是，妄爷。”

叶妄川抬手看了眼时间，距离乔念说的时间还有接近一个小时，他起身拿起沙发上搭的外套和车钥匙，准备出门。

“我去接人。”

顾三追上去：“可是……”

叶妄川已经穿上毛呢大衣，一只手打开门，没给他可是的机会，进了电梯里面，按下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

顾三才挤出来：“您还没擦药……”

……

成大师位于外面的实验基地里。

乔念跟成大师聊完最后一个对接，就拿起单肩包，准备先走。她走之前想起来包里带的东西，又停下来放下包，拉开拉链找到那瓶小药丸递过去。

“这个是给您带的。”

“又这么多？”成大师接过去，嘴上说多，脸上却一改肃穆多了一丝笑意，认真说：“幸好有你给我的这个药，我睡眠好多了，没有再整夜整夜的头痛睡不着觉。”

乔念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小药丸在黑市上的价值，就当给的治疗睡眠的调养品一样。

“这个是中成药，是可以一定程度调节睡眠。但还是要靠您老少熬夜，到了点就休息，培养一个良好的睡眠习惯。”

“哎。”

成大师摆摆手，没有多说。

但是他表现出来的意思就是没听进去。

乔念接触过他们这类人，老一辈总比年轻人执拗，之前的卫老也是，总怕时间不够，撑着一口气也要完成自己在做的东西。

这一辈人不怕死，怕的是时间不够，不能燃烧自己完成自己心中的理想与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