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开口,白苓已经连珠发问:“这几天你去哪了?那头怪物袭击我们,你知道吗?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涂杏儿的眼神更奇异了,小嘴微张,好半天才问她:“你、你认得我?你是谁?”
白苓噎住。
楼上和街心,两个女人四目相对,都是惊愕万状。
白大小姐回过神来,干脆从窗里一跃而出,落到涂杏儿身边。后者吃了一惊,下意识退开两步。
白苓今生头一次这样仔细打量一个女人。
为什么方才没有第一眼认出涂杏儿呢,这眉、这眼、这美人痣,都和她在萍乡见到的涂掌柜一模一样呢。
可是、可是眼前的“涂杏儿”少了涂掌柜的风韵和温雅,却多了少女的娇嫩和柔弱,真像杏花初绽。
那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独有,学也学不来的风情。
一句话,她突然变得年轻了。
哪个女人不想重返十七八?可是白苓本就是这个年纪,又站在诡异莫测之地,望见涂杏儿如此,心中先是错愕,而后就有寒意微升。
涂杏儿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她眼里写满戒备,不似伪造。
“你是涂杏儿吧?”白苓沉吟,回头一指客栈,“不如进来说话?”虽说事有蹊跷,但这姑娘还是凡人,看起来并无修为在身。白苓觉得,她并不对自己构成危害。
离得这么近,她还发现涂杏儿脸部和脖颈上有许多细小的划痕,但都结了痂,不严重。
哪知涂杏儿反而后退一步,面色更加警觉:“你是不是涂家派来的?”
“什么涂家?”白苓一怔,“我不知道。”
涂杏儿怒道:“我绝不回去!请你转告父亲,杏儿不后悔,今生再不回泰城,请他老人家今后保重罢!”说罢转身就走,步伐越来越快,后面几乎起跑。
白苓有些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