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回的霉运有多严重。
“或许。”燕三郎很清楚她在想什么,“我只用了一天,霉不至死,不用担心。”
司文睿用了十来天,下场就是个死;卸去福生子的反效果取决于频次和时长,燕三郎不觉得自己会倒大霉。
因此他走回眠春居换靴换裳,倒头就睡,也不太在意。
……
燕三郎睡得晚起得也晚,这一觉居然到了辰时,比平时晚了一个时辰。
并且他还忘了关窗。
白猫鬼鬼祟祟在窗外徘徊片刻,一只小麻雀抓了又放,瞳里写满了犹豫,但还是偷偷溜进了燕三郎的房间。
它跃到燕三郎枕边,见他面色有些潮红,呼吸有点局促。
猫儿拿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主人的脸,可他没醒,于是它胆子就大了起来,满床走了一圈,发现薄被底下鼓起一个小包,像是支起了个帐蓬。
这是什么?从来没见过。
芊芊好奇地拍了拍,发现它能被拍动,燕三郎也轻轻“唔”了一声。
它想了想,干脆钻到薄被底下去了。
猫儿爬坐在少年小腹上,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比它爱吃的鱼干还大很多呢。它伸爪拨了两下,又硬又有弹性。
能吃吗?
燕三郎做了个好梦。
梦里照例有温言软语,有火一样的热情,然而女子脸上蒙着一层薄雾,让他看不分明。
可是今回不同。
今回她轻颦浅笑、眸光水亮,忽然抱着他的脖子凑近。
眼前的朦胧飞快散去,他快要看清她的脸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出一点尖锐的刺痛。
虽然痛感并不剧烈,但很突兀,并且部位也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