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丁云正抓住了关键词,“‘也’是什么意思?”
闵川侧了侧身,往隔壁呶了一下嘴。那里头有人,他就不说出口,以防隔墙有耳。
丁云正目光游移不定。
这厢燕三郎才刚坐下,千岁就在他耳边哼哼:“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微笑走来了。”
哼什么,像蚊子嘤嗡,偏偏充斥脑海。燕三郎晃了晃脑袋,想把她的怪声怪气晃走,窦芽已经走近身边。
“怎么了?”他的动作有点奇怪。
“没什么。”燕三郎一脸严肃,“有些耳鸣。”
“该不会在岛上中毒了吧?”
“中毒?”燕三郎侧头看她,“何出此言?”
“方才丁公子提起,胡勇说不定是中毒而死。”
窦芽的试探之意太明显,还要眨着眼扮无辜。这等段位在燕三郎眼里不够看,但他依旧认真道:“不无可能。时间紧迫,我没有细查死因。”
少女咬了咬唇,犹豫一下还是问:“你觉得,谁是凶手?”
“不知道。”没有事实依据,燕三郎从不作无谓推测。
“那——”窦芽又抛出了那个问题,“他还会再出手吗?”
“这就要看了。”
“看什么?”窦芽踢走跟前一块木头片儿。燕三郎低头,直勾勾盯了过来。
他目光专注,如有实质。窦芽下意识一缩,才问他:“你、你在瞧什么?”
“鞋。”燕三郎的目光这才重新移回她俏面上,“你上船后就换了一双鞋?”
她的脚很小,靴子也很秀气。这是一双樱粉色的薄底快靴,跟她的白禙子很搭,并且看起来是全新的,鞋底都没沾多少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