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宓脸上露出不豫之色,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我也不知道。“统御一个国家,这责任太重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担负。
”那就别干。“
“……”这是说不干就能撂挑子吗?萧宓知道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干也得干。
他期期艾艾:“恐怕,不行。”
“不行就别乱想。”燕三郎给自己倒了杯茶。
萧宓看看他,再看看千岁,终是问出那个盘桓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你俩是怎么相识的?”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他看不懂。并且不止是他,镇北侯和鸢姑娘好像也看不懂,并且就此反复讨论过多次。
千岁撇了撇嘴,燕三郎看她一眼:“她是我拣来的。”
“啊?”萧宓愕然。
“喂,你会不会说话?”千岁怒目相对,“那叫‘请’!我是你请来的!”
燕三郎很干脆地一摊手:“嗯,你说了算。”
萧宓没听懂,但心里很羡慕。
两人又聊了片刻,他就站了起来:“你们明天还要赶路罢?早点睡。”
燕三郎将他送到廖红泫帐外。
等他走回来时,千岁正在帐里自斟自饮,见他板着脸,不由得奇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妨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燕三郎自行拿了个杯子凑近,千岁刚替他斟满,他就一饮而尽。
嘿,啥时候这小子喝酒也能这么豪爽就好了,别再温吞得像个老太太。她挑了挑眉,就听燕三郎道:“我们的小王子,似乎有些内向腼腆。”
这话里的深意,千岁一听就懂。她抚了抚下巴:“人遭遇大灾大难、生离死别,性情有时会变嘛。”
燕三郎看了她一眼:“是么?”
”我胡说的。人在危急关头,才越容易曝露本性。“千岁笑道,“你担心,他过不去廷臣那一关?”
燕三郎承认:“有点。”在廷为官的,都是多少年的老油子。面对他们,萧宓还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