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材都得自木婆婆的药田,年份久、质量好、药性完足,然而投进去的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那点豆焰“忽”一下暴涨半寸,颜色变作了赤红。
足足小半刻钟后,灯中的异象才消失,火焰重新缩回去,又转成金色。
千岁伸手入灯,取出一小块黑乎乎的药渣,吩咐男孩取清水调和。三两下,它就溶成了一碗油膏,异香扑鼻,光是嗅上一嗅就让人心旷神怡。
“这药擅治外创,比金疮药效果好上十倍不止。”她背过身去,不看他,“你且试试效果。”
难得千岁这么体贴,男孩褪去外裤,取水囊倒水清洗伤口,这才将油膏均匀敷了上去。
腿内侧早被磨得血肉模糊,无时不刻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可是药膏刚刚敷上,伤处就传来一阵清凉舒适,连痛楚都缓解了大半。
他忍不住吁出一口长气。
千岁等他整装完毕,才转过身来,恰见他伸手去摸琉璃灯。
她挑了挑眉,这盏精巧的小灯“呼”地一下飞出一尺外,恰好躲开他的魔爪。
“这东西也是你能碰的?”
男孩满面好奇,瞬也不瞬盯着它,显然免疫她声音中的不屑。
“它能吞噬天材地宝及一切有灵气之物,以助自身成长。帮你炼一点药物,是大材小用了。”
男孩不知道什么是有灵气之物,但天材地宝一听就很贵重。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特别败家喽?
他立刻失了兴趣,回头翻找背篓,从里面掏出两个捆得扎实的油纸包。
打开来,里面是两头肥得流油的烧鸡,这是男孩头一天晚上在平谷县老字号买来的。尽管已经凉了,它们也依旧是皮滑肉烂、脂香扑鼻。
男孩早就又饿又累,抱着烧鸡就啃了起来,毫无形象可言。
“饿死鬼投胎么?”千岁一边鄙视他,一边慢条斯理撕下鸡肉,吃相比他文雅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