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分辩:“我们是替你采药……”
“你和她说去啊?”千岁冷笑,环顾众人,“再说毒雾马上要飘回来,你们不要命了?”
先前死在雾里那两人的惨状历历在目,人们害怕了,先前说话的夫妻期期艾艾:“仙姑,您、您真能救我们一命?”
“再磨蹭下去,可就不一定了。”千岁懒洋洋道,“好心指你们一条生路,想死的只管站在这里。”要不是顾虑这些人碍事,她怎么会浪费宝贵的时间做口舌之争?
平民一步三回头地走回粮仓了。
咣当一声,仓门落了锁。
众人:“……”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了。
男孩锁好粮仓,一回头就见到千岁靠近农庄外门。被钉在门上的木猿还对着他龇牙咧嘴,千岁轻轻巧巧跳到它脑门儿上俯下身子,素手一伸,纤纤指尖直接从木傀儡的眼窝捣了进去!
白嫩嫩的小手缩回来时,还抓着一样东西。男孩看得分明,那是一小块木头,跟橘子差不多大小。
紧接着,它那两撮的深红小火苗就消失了,像被捂灭的烛火。
木猿突然停止一切动作,原地僵住不动。
命核被取走,它就只是一件死物。
千岁取出小银刀,向着男孩晃了一晃。她背着粮仓而立,手又笼在袖中,男孩看不清后续动作,只见到木屑簌簌而落,被她踢起几抷土埋了。
也就几十个呼吸的功夫,千岁重新亮出木猿的命核,那东西全然变了模样。千岁将它挂到粮仓的锁头上去,拍了拍手退后两步欣赏:“草药到手,这是给木婆婆的回礼。”说罢拎起男孩的后领,笑吟吟道,“走了。”
木猿失能,作为主人的木婆婆一定心生感应,就看她多久能赶回这里了。
顷刻间,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田野边缘。
再过一会儿,马儿得得得自己跑了回来,却不见了马背上的乘客。
粮仓里的众人见了,都是大惊失色:
说好的决战木婆婆呢,说好了的兵会来呢?这两个生得人模人样,把他们锁进粮仓后却头也不回地走了,难不成只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