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不由分说地将她的手拿下来。
赵乐莹定定看着他,许久想起了什么,顿时脸色一变:“怜春呢?”
“怎突然提起她了?”傅砚山蹙眉。
“……什么叫突然提起她,”赵乐莹语气急促,“她为找救兵独自下山去了,她人在哪,如今可还平安?还有阿瑞,阿瑞还活着吗?裴绎之找到了没有,周乾有无受伤?”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傅砚山看着她。
赵乐莹一愣,茫然地看着她。
“你说的是三年前遇刺的事吧,他们都已经死了。”傅砚山说。
赵乐莹猛然睁大了眼睛。
“而你在他们死后已经嫁给我,我们夫妇一体,已经过了三年,”傅砚山将她鬓边碎发别至耳后,“今早你为我做早膳时,不慎摔到了头,可是把自己摔坏了?”
赵乐莹怔怔看着他,许久深吸一口气:“你在说什么蠢话?”
“你不信?”傅砚山反问。
“……你说呢?”赵乐莹无语。
傅砚山勾唇:“哦。”
赵乐莹抿着唇盯着他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裴绎之他们呢?”
“都活着,周乾带着阿瑞跑到了使臣队伍,那些人便没有再追了,怜春下山后遇到的是我的人,也已经平安,裴绎之么,”傅砚山一提到他便神色淡淡,“还活着,箭上无毒,也没有伤及心肺。”
……听他说得这么遗憾,便确定裴绎之无事了。赵乐莹默默松一口气,掀开被子便要下床:“我去看看他们。”
“大夫说你要静养。”傅砚山说完,直接将她按回到床上。
赵乐莹睡了许久,此刻浑身乏力,轻易便被他按下了。她顿时皱眉:“那你叫他们来看我。”
“看什么看,各自养伤吧。”傅砚山语气不明。
赵乐莹顿了顿,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丫鬟很快端着药碗进来,傅砚山接过碗,用勺子一点一点弄凉,最后递到她嘴边:“喝吧。”
赵乐莹定定地看着他,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
上次见面还是传位大典,他待自己如陌生人一般,如今却突然好了。
没有转变过程,就这么突然好了许多。
赵乐莹垂眸,视线落在碗上:“药里有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