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辉闻言，先是错愕，然后惊喜又感动。

“没想到学妹想要发展文学社的心，竟然跟我一样迫切！”

完全被感性占领大脑，周尘音点头如捣蒜:“学长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替你完成！”

话音落地，宋晨辉刚想感动道谢，可仔细一品，觉得画风似乎不太对，率先冷静下来。

“学妹，我只是不能过度操劳，需要静养几天……”不是时日不多啊。

周尘音还在上头，鸡血满满：“我知道，不管学长怎么样，我都永远支持你！”

寡言少语的学妹突然这样激情澎湃，奇怪虽奇怪了些，但她说的那些话，还是让宋晨辉感觉非常欣慰。

因为在热爱文学的这条路上，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就是让他开心了，可周自萌那里……周尘音就不好交代了。

“招募成员嘛，应该没什么难的吧，你就当是社交锻炼……”

回到家中，周尘音脱离周自萌的身体，心虚地把“申请退社”变“励志发展社团”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周自萌听后，一张小脸沉下来，瞥她：“问题不是难不难，是我找你过去，为的是让你帮我退社……”

周尘音给自己辩护：“我也想啊，可谁叫你用宋晨辉做原型，创作了宋晨光？我一看他的脸，脑袋里立刻就浮现出他舍身救我和肖羽的画面。”

“你说，他都为我牺牲了，我怎么能好意思对他说出那种残忍的话？”

“申请退社的话，哪里残忍？”

“不残忍你自己怎么不去说？”

“……”周自萌被噎，无话可说。

周尘音也沉默几秒，她叹息一声：“行了，不管怎么说，这事是我答应了你却没办好。招募的事我来处理，至于文学社内部活动，你自己上，可以吗？”

她提醒似的补充道：“你创作我的时候，没给我设置文学天赋，我想参加也参加不了，去了只会给你丢人。”

说到底，这事周自萌自己确实脱不了干系。

当时做大纲时，她需要一个奉献自己的角色，思来想去，就想到了体弱多病的宋晨辉，并以他为原型，创作了更加体虚的催泪配角宋晨光。

只是她忘了，宋晨光对自己来说，是笔下的小说人物，但对周尘音来说，却是曾救过她命的恩人。

想到这，周自萌又想起了她在课上盯着肖翊看的事。

这么代入的话，她会不会把肖翊当肖羽，也对他产生好感……

这个想法和那个“也”字，皆令她心头一颤。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面对自己的感情。

“那个……”支吾一下，周自萌还是问出口，“你一直都把现实世界里的小说人物原型，当成小说世界里的人吗？”

周尘音想想池宇和刘锦熙，点了点头，然后想到肖翊和林灿，又摇了摇头。

心情随她坐了过山车，周自萌无奈：“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周尘音道：“分人。比如池宇和锦熙，他们和小说里的小鱼、兮兮表里都一致，我就直接将他们当成自己弟弟和闺蜜了。”

“但肖翊和林灿，我觉得他们和肖羽、林山不同，自然就不会把他们当成小说世界的人。”

“不同？”周自萌好奇，“哪里不同？”

周尘音：“我感觉林灿没有那么坏，肖翊也未必有你写得那么好。”

这话的意思……她应该是不喜欢肖翊的吧。

周自萌偷偷松口气，然后立刻维护起自己的温柔男神。

“你才认识肖……他们出久啊，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还是不要乱评价比较好。”

早就把她那点小心思摸透，周尘音看破不说破，暗中感慨她对肖翊的一片痴心，顺便也心疼了下被当赠品的小弟。

“反正我觉得，林灿肯定没你以为得那么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