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有些‘普通’。

唐馨没有丝毫犹豫，立马转身走向病房外，随即转弯走向走廊尽头的抽烟专属阳台。

就仿佛一个破碎的瓷器，就算重新拼接了起来，也再回不到以前的形状，连成为供人观赏的装饰品都持续不了多久，会在不久之后彻底毁坏。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迎面袭来的血腥气息，带着刺|激人脑海的强烈杀意，语气淡漠，吐出森然一字：

他安排了一个微型机器人跟着卫水，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观察到。

【系统：没干什么，像是在闭目养神。】

她不是没有请过心理医生，但医生也对苏言现在的情况束手无措。

这就是你想让我感受到的痛苦和绝望吗？

让我痛苦，让我绝望，这一切都是我应有的惩罚。

苏言不愿意再跟她说一句话，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像是睡了过去。

此刻，他静静背靠在床上，模样是难得的恬静与安宁，像是一具最精致的绝色娃娃，但双眼却是无神与呆滞的，就那样愣愣的望着角落，一丝口水从嘴角缓缓流下。

【系统：？】

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好……

“死！”

她就这样深深看着他，然后离开了病房。

唐馨低头凝视着苏言，看着他眼眸四周的深邃红韵，是愤怒带来的眼角加深的媚红，也有眼泪侵染之后的血痕。

唐馨微微点头，嘶哑道：“那你可要好好活着。”

唐馨睁开了眼眸，苏言此刻的神情已经缓和了一些，但他唇角的那一丝弧度，微笑之中依旧透出一丝狰狞，看在眼里让人不寒而栗。

他已经足够恨她了，只要能够活下去，再憎恨她一些又能怎么样呢？

现在，他应该不想她再呆在这里。

正在这时，她感受到什么，先是动作一顿、表情一愣，仔细感受一番以后，脸上涌现出了无法形容的震惊与愤怒。

她感觉到了卫水的气息！

言言，我要怎么做才好……

唐馨根本不放心苏言，还是担心他会做出自杀或自残的行为，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他的身边。

唐馨悲痛的望着苏言。

唐馨抽出一张纸，想要擦拭苏言的口水，但他却下意识的向后躲闪了一下。

她冷着脸凝视着卫水的眼眸，那双高贵的、蔚蓝色的眼眸之中，流转着的是她在此之前从未见过的神色，那样陌生、那样淡漠，好似视世间的一切为蝼蚁。

【系统：何止是许冰，她比除了卫水以外的所有人都要高好吗？

唐馨眼里的痛苦之色更深，还是半强行的给苏言擦拭了一下唇角。

你居然还认真给她们排了名？

唐馨的身躯微微一颤，已经到嘴边的怒喝也收了回去，冰冷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试探：“你……回来了？”

只不过上一次他是被迫的，这一次却是主动的。

但唐馨却什么都做不了，试图抓住沙粒，也只会一粒粒从她掌心流落、从指间滑走，深深的无力笼罩向她。

只是，她是怎么忍得住不来看他的？

体力倒是不错，至于学习能力……勉强排进前三吧。】

但唐馨根本不敢这样做。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当一个人想死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

【苏言：对了，说起卫水，她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