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于她而言，不亚于随手碾死了三只蚂蚁。

看在卫水眼中，就像是一只看见主人回家以后，摇尾寻求注意的狗一样。

他现在的情绪正处于‘找到救命办法’的喜悦之中，距离彻底绝望还有着一段时间。

因为现在的青年……还不够痛苦。

眨眼间，三人殒命。

这就是他应该依靠的人。

卫水推门而入，听到了声音，躺在那里身体已经灯枯油竭的苏言，也还是提起了体内的最后一丝精神，微微动弹了一下身体。

画面里的青年的身躯都已经停止了颤抖，脸颊也已是彻底被淡红的眼泪彻底布满了，那十根手指则是一直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姿势，从始至终没有动过。

她还看到青年纤细、修长的十根手指僵硬着，弯曲成有些诡异的弧度，那是他‘以为’那里正源源不断的滴落着鲜血，却不知道应该如何阻止的绝望与茫然。

她们感觉的没错，卫水在兴奋、在喜悦，在抱着欣赏的心态看着苏言痛苦、绝望的模样！

若是她现在出手，估计就难以得到青年全心全意的臣服，只有让他将些许喜悦散去，再一点点的重新堕入深渊、黑暗以后，她的解救才会显得最为珍贵，可以让他感激涕零，以至于奉上自己的全部身心。

要是真给他折磨痴傻了怎么办？

看着这样的画面，就算是三名女人都是感到一阵心惊，却在注意到卫水唇角噙着的一丝笑意时，更生出了一股胆寒！

卫水平静的看着屏幕中的画面，青年在经过了几十秒钟的喜悦后，这种情绪就尽数散去了，极致的恐慌与惊恐卷土重来。

这时，卫水察觉到了异样，发现青年的额头有些褶皱，她试图的伸手过去抚摸了一下，引得后者发出痛苦又舒爽的丝丝嘶哑呜咽。

直到此刻，卫水才恍然从兴奋、喜悦之中清醒过来，喃喃自语道：“是不是太过了？”

她看到青年的身躯在不断的、细微的颤抖着，那是人在巨大的痛苦之下的身体本能反应。

正在苏言胡思乱想，痉挛到浑圆、小巧的脚趾都在微微抽搐时，卫水一边吻着他的额头，一边就把眼罩给他解开了。

正因如此，即便苏言此刻的精神状态已经无限接近崩溃了，就连身体机能也快要彻底紊乱，但她们却是谁都不敢开口提醒卫水，害怕打扰到后者的好兴致以后，被无情的抹杀掉。

三名女子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不敢抬眼去注视卫水。

就仿佛只要是卫水这个人，无论她对他做些什么，就算是再痛苦的事情，他都会感到喜悦。

卫水满意的笑了。

这就是救了他的人。

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仅是睁开都能感到刺痛，但他就是强撑着眼睛，想要看清卫水的模样。

难道她们没有提醒她，不就是险些耽误了青年的驯服计划吗？

可是，在极致的恐惧之下，他的心中又不可抑制的生出丝丝甜蜜来。

卫水走向苏言所在的房间，内心根本没有因为刚刚杀掉的三个人产生任何波动。

相比较她们，这个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变态……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得青年的身躯就猛地颤抖，甚至是痉挛了起来！

你才知道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