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了卧室。

【苏言：这个梦情香，会让人强制入梦吗？】

他以为自己会无法忍受，还会因此直接崩溃掉。

【苏言：变短没关系，只要能够催人入梦就好。】

见此，姜梦满足了，轻轻笑了笑。

似乎……真的可以去死了呢……

少年点了点头，眼里似是在姜梦答应他要求的那刻，露出了点点亮光。

她知道少年在询问什么。

夜晚的城北，好久没有看到了吧……

【苏言面无表情：不，只是我单纯觉得，在夜晚死去的话，会更有感觉一些。而且也会让她们救我的难度加大。】

对不起，鬼片看多了最近。

只要是少年提出的条件，她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去满足他。

姜梦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只要知道就好，只要听到就……足够了。

直到走到了床边，苏言开口了：“姜梦姐姐……”

同学？朋友？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苏言这么精神的模样了。

她一定会认为自己就是那样一个下流的男人吧……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死去以后，也就不会再有痛苦了。

“言言？”

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是爱着他的就够了。

最关键的，看见他那副下贱模样的人，不是姜梦，而是宁雨……

是她为什么要害他的原因，亦或是她对他前后态度不一致的理由，又或者……

【系统不解：为什么非要在夜晚？】

那也没有任何关系。

要把自己遭遇的一切，一字一句的复述给他吗？

这样的话，她们应该就能在夜晚的时候赶来。】

“言言。”姜梦强忍着恐惧，叫了一声。

姜梦看见他的模样就知道，少年一定没有相信她的话。

少年缓缓重复了一遍：“我想……出去……看一看……”

姜梦似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道：“因为，我爱你。”

苏言的脑海里回想起了宁雨震惊的表情，还有那本能的一推。

“我……知道了……”

他得到了答案。

要告诉他吗？

把唯一真心对他的人，给弄丢了……

遥不可及。

像是不呼唤这一声，少年便会真的消失似的。

甚至，这可能就是她的一个得到少年原谅的机会。

就仿佛苏言还在房间里，依旧坐在床上，却跟她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一般。

看啊，多讨厌他啊，多厌恶他啊。

我爱你。”

莫名的好看、莫名的动人，更是莫名的让姜梦……心颤。

苏言闻言看向了姜梦，笑容没有收敛，眼神反而更加柔和了下来。

但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