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鹂眨了眨眼,轻轻地吻在他的唇边,声音很轻:“这样嘛,可是,我没困耶。”说完,她又亲了他一下。
像是羽毛,划过殷予怀的脸庞,殷予怀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然后,梁鹂低声笑着,又是勾了勾。
殷予怀无奈地将人扣住,一句话还不曾说出口,就听见梁鹂说道:“殷予怀,那个石板是什么?”
果然是因为这个。
殷予怀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她手指尖,还在他的掌心流连。
他一把将人控制住,压在身下,直接吻了上去。梁鹂一边笑着,一边主动地勾住他的脖颈,在他有些昏暗的眸光之中,手指尖轻轻地勾着他的后脖颈。
殷予怀的吻越来越剧烈,直到梁鹂开始|求|饶。
平常这种时候,他一般就停下来了,但是今天,实在是有些“生气”,即便梁鹂轻轻推开了他,他又吻了过去。
梁鹂抗拒不得,整个人靠在在殷予怀|身|上,呼吸混乱。
即便这种时候,殷予怀还是很温柔。
他强势地将人控制在自己手中,随后温柔地去亲吻。在轻微的挣扎之间,他将她所有的言语,都吞咽下去。
直到终于消了心中那股气,殷予怀才停下来。
梁鹂眼尾早就红了,此时泪珠都出来了,殷予怀停下那一刻后,又是缓了几刻,她才将人轻轻推开,轻声一哼,随后用背对着他。
殷予怀一时间不知道是哭笑,只得用手轻轻地将人转过来。
梁鹂不肯看他,他就抬起她的脸。
见到她有些生气,他温柔又无奈:“鹂鹂,你不讲理。”
梁鹂不说话,轻轻地转着他的衣角。若是殷予怀能看见,就会发现她的脸,都是红的。但殷予怀看不见,他只能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无奈道:“鹂鹂,今日,谁先招惹谁的?”
“你。”梁鹂歪了下脑袋,不让他捏她脸上的肉。
殷予怀轻笑一声,知道今日有些准备彻底无赖了。他声音轻了起来,手随之缓缓放再她细弱的脖颈上摩挲:“今日是在下先招惹鹂鹂的吗?”
梁鹂眨了下眼:“自然”还不等说完,殷予怀放在她脖颈间的手开始作乱,她止不住笑了起来,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殷予怀,你、过分——”
殷予怀手停了一瞬,随后轻轻地吻了上去。
他似乎是想将那些话,说给她的心脏听。
“只许鹂鹂诬陷,不许在下招惹,什么道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梁鹂怔了一瞬,随后耳畔突然传来一声:“鹂鹂,这不公平。”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手一次一次抚摸着她的头发。
待到怀中的人彻底安静下来之后,殷予怀上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轻声道:“石板上刻的的盲文,在下寻不到别的生辰礼,今日是想用盲文给鹂鹂写一封信,却没想到,还未写完,就被鹂鹂发现了。”
梁鹂怔了一瞬,她没想到是这个。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殷予怀摸了摸她的头:“现在,可以睡了吧,嗯,人菜瘾大的鹂鹂?”他声音中含着笑,说完之后,轻轻地抱住了她,撒娇道:“在下有些困了,睡觉好不好。”
梁鹂本来还在想生辰礼,突然又听见一句人菜瘾大。
还不等说什么,他又突然在她怀中撒娇,说他困了,睡觉好不好。
梁鹂: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原来,是给她的生辰礼吗?她眨了眨眼,唇勾了勾。
那就,勉勉强强原谅他今日的行为吧。
早就说困了的殷予怀也没有直接睡,他像是每次睡前一样,轻轻抚着她的脊骨,哄着她入睡。
梁鹂闭上了眼,整个人在殷予怀怀中。
殷予怀将人轻轻拥紧,为她盖好了被子。
隔日,殷予怀再醒来时,梁鹂已经不在房间中了。
像是已经习惯了,他没有太在意。
这就像一个寻常的午后,他只是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用刀在石板上刻下有些让人害羞的话语。想到这石板就是他为鹂鹂准备的生辰礼,而且这生辰礼还提前被鹂鹂知道了,殷予怀就又无奈了起来。
他没算错日子,那就是鹂鹂那边什么事情发生而来变化。
算了算日子,殷予怀怔了一瞬,准备晚上鹂鹂再来时,确定一些事情。
三个晚上加一个下午,他终于完成了这一块石板,从书桌上寻来朱砂,他开始认真地为石板描色,待到全部完成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今日有些奇怪,殷予怀向着门口望去,平日这个时候,鹂鹂早就来了。
还不等他想完,暗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他几乎是一瞬就判断出了不是鹂鹂。他怔了一瞬,没有贸然说话。
来的人似乎对他没有恶意,只是很快地帮他解着锁链。
殷予怀很久都没有出声的原因是,他好像知道了是谁。殷予怀听着锁链一条条落地的声音,眼眸怔了怔,来的人,是杨三。
果然,等到他身上的锁链都解开,杨三小声说道:“殿下,快同我走吧,今日梁小姐不在府中,我都安排好了,只要出了暗室,从小巷到马车,直接去渡口,明日我们就可以离开幽州。只要离开了幽州,梁小姐就再也不能对殿下这般了。”杨三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殷予怀怔了很久,就在杨三要拉着他走的那一瞬,他垂下了眸。
杨三有些惊讶:“殿下?”
殷予怀坐在了茶桌前,斟了两杯茶,轻声说道:“杨三,坐下吧。”
杨三一边焦急地看着石门,一边看着正在斟茶的殿下,无奈之下,只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