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心情激动地签完了合同。“老板，您说的这个项目……“

卡罗尔翻出一个盒子。“就是这个。”

盒子里放着几十片橡胶制品。

说好的魔导炮，变成了安全套。

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可是，合同都签了。高达一百金币的违约金，让他们只能选择硬着头皮干下去。

“不要小看这个东西，我告诉你们，这东西可比魔导炮厉害多了。你，找过小姐没？”卡罗尔问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成熟的学长。

那个炼金师一愣，没有回答。在公共场合问这种私密的问题，的确让人很为难。

“找归找，你们可能不是很了解那个圈子。每年，她们之中都有很多人意外怀孕。或者是打掉，或者是生下来。生下来，连自己爹是谁都不知道。我的这个发明，可以有效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另外，有些不太干净的疾病，你们应该也听说过。这玩意，可以防。”

“老板，就……就这么个东西。”领头的炼金师涩声道。他依然有些无法接受现实。

“就这个东西。我研究了好几天才弄出来的，依然很不完善。你们的工作，就是跟我一起，改进它。这事要是干成了，你们都是功臣。”

研究了好几天。卡罗尔说得云淡风轻。

“身为炼金师的你们，斯蒂姆未来的栋梁之才，能投身于这样一个充斥着社会责任感的高尚事业中，你们应当感到幸福啊。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全身都笼罩在一团圣洁的火焰之中？”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办。干吧。

一个月三万个“生命壁垒”，这是卡罗尔给他们的工作指标。达到了，加钱。完成不了，扣钱。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薄薄的橡胶膜从涂了润滑剂的硬木模具上卷下来，丢到一个大铁盆里。铁盆的另一端，会有另一个戴着橡胶手套，穿着防护服的人把它们捞出来，分装进独立的油纸包里，外面裹上一层蜡。这样的一个小包装，只要十个铜板。当然，针对某些大客户，会有铁皮罐头包装的经济装，一罐一百二十只，卖十个银币。

“一天一千个，真的不多。伙计们，半个月我们已经做了一万八了，超额完成工作是一定的了。月底我给你们加鸡腿。”卡罗尔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坐在一旁给他们鼓劲。这种简单无脑又需要大量重复的工作，也确实挺难为这些心高气傲的毕业生了。

“为了纪念你们的功绩，我决定在两个月后推出‘生命壁垒’的纪念款。每个包装盒里装五个，分别以你们的名字命名。我会请一个木匠过来，按照你们的规格制作模具……”

一个月过去了。“劳模纪念礼盒”计划在五人的极力反对之下，被迫取消了。四万只“生命壁垒”交到了玛丽卡手中。

正值开学季，一大波新人涌入了校园。他们又要开始“遛狗”和“射麻雀”的不愉快游戏了。

卡罗尔看到了马修。挺长时间没见这个家伙了。马修看起来气色不错，应该是最近手头挺宽裕。

“卡罗尔，好久不见！”

卡罗尔看到，马修手里拿着个小纸包。这东西，他很熟啊。

“刚才路过餐厅，一个妹子非要送给我。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居然连用法都没说清楚，卡罗尔很想找到那个姑娘问个清楚。老夫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做出来的东西，你不会是让他们套在手指头上玩吧。算了，毕竟是妹子，人家羞涩嘛。

“这东西是那啥的时候用的。套在上面，防止意外。虽然厚了点，不过安全第一嘛。”

马修猥琐地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早已深谙此道。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卡罗尔不禁扼腕叹息，老伙计，你猥琐就算了，你别让人看出来啊。

“莫非，那个姑娘想和我上床？”马修陷入了粉红色的想入非非之中。

“少年你想多了。她只是提醒你，在祸害良家少女的时候，不要忘了自己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