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顾封周身的杀气，宁越然摸了摸鼻子，开始找补：“额……好像不是这句话？哎呀，我不是没有文化嘛，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完，见顾封在冷笑，宁越然拍着顾封的肩膀道：“嗨，反正意思差不多！”

顾封抬眸：“呵。”

呵个屁啊。宁越然翻了个白眼，心里疯狂吐槽。呵呵，情绪这么阴晴不定，你是更年期提前还是来大姨父了啊？

乱入的读者：宁越然同学，你难道就不会反思一下自己吗？

宁越然：反思？不可能，我绝对不会错！

怕把自己五十两黄金的单子弄丢，宁越然直奔主题道：“合同和收费表暂时比较简陋，顾世子您将就着看吧。到时候我们可以随时补充。”

呵，简陋？这时候倒是挺低调的。

顾封将视线从宁越然身上移开，懒得搭理这个见钱眼开的小财迷。

顾封淡淡道：“回去记得跟宁将军报备，最近，你得在书院请一个月的假。”

宁越然一拍大腿：“真的吗！？”

给的钱多，还能让他逃课，顾封可真是一个良心老板啊！要是早知道的话……

咳咳，降工资是不可能降工资的，以此理由再加点“学院误工费”还是可以的。

但是很快，宁越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当着老爹的面说出辍学这件事，他真的不会被打断腿吗？

宁越然含羞带怯地戳了戳顾封的胳膊，开口道：“顾世子、顾老板、顾大善人，为了你贴身侍卫的生命安全以和胳膊腿儿完整度，你帮我跟我爹说说呗？”

顾封看着宁越然，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而后，在宁越然满是期待的眼神下，缓缓开口：“不。”

宁越然倒吸一口凉气，打算对顾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他的真心温暖顾封那颗冰冷的心。

这时，只见顾封突然话锋一转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宁越然露出讨好的笑容，开始疯狂夸赞：“顾世子！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铁石心肠、冷漠无情的人！”

然后，宁越然就听到了顾封的下半句话：“都可以，但是要加钱。”

宁越然嘴角抽啊抽。好家伙，这货东西怎么这么快！？

“别紧张，我看好你。”顾封笑着拍了拍宁越然的肩膀，“毕竟你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忽悠人这种事，你肯定不在话下。”

宁越然一头黑线地拍掉了顾封的手：“……你确定这是在夸我？”

顾封挑眉：“当然。”

宁越然：当然个屁！

“我回去睡觉了！”说完，宁越然推门而去。

顾封站在窗边，静静看着宁越然翻墙离去。

宁越然不会知道，顾封暗淡消沉的那几年，是看着少年宁越然的别扭的翻墙姿势度过的。

这是他那段灰暗时光里为数不多的欢乐和慰籍。

当然，就算宁越然知道了，怕是也不会多开心。

后来，宁越然许久不曾爬墙，顾封也逐渐忙了起来，再没在月下看到那个费力爬墙的少年。直到……顾封命人往墙角放了一口水缸，然后，长大后的两人再度有了交集。

看着嘴角挂着笑的顾封，总管欣慰道：“世子最近开心了很多。”

“是吗？”顾封开口道，“小家伙很有意思。不是吗？”

总管点头：“宁公子很活泼，像是小太阳。”

“是啊。”顾封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天夜里，宁越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考明天应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