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等说完,她突然发疯似的扑过来,我双手掐住她的胳膊,可赵澹泞就像是英叔电影里的僵尸,不停追着咬我。
我们俩在狭窄的太平间互相追逐,恰巧保安醒过来,赵澹泞目光定格在对方身上。
她面目狰狞,眼神贪婪、狠毒,犹如野兽般扑过去咬在保安的脖子上,一边大口吮吸着鲜血还发出“呜呜”的野兽低吼。
卧槽,难道她还真成了僵尸!
保安大叔眼看要死于非命,赵澹泞突然将对方狠狠的推开,对我大声吼:“拿七鬼刀杀死我,快!”
“啥!”
“没时间了,我中了夺魂蛊,再晚会变成只知道杀人的野兽!快杀了我。”
赵澹泞美丽的面孔已经扭曲,她左眼成了白色,仅剩的右眼的光明也在与白色互相较劲。
我捡起七鬼刀,全身顿时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冷,到底杀不杀?电梯正在缓慢下来,隐隐约约中又听见警笛的声音。
玛德,这时候我要被警察撞见,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了。
当机立断,趁着赵澹泞还能控制自己,我将她抱起塞进冷库,怪就怪自己太点背了,关冷柜的前夕却不成想她又犯病了,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狠狠一拽,竟然稀里糊涂的把我也拽进冷柜。
“咣当——!”
存放尸体的冷库大门,在我绝望的喊声中关闭了!
狭窄的空间,我压在赵澹泞的身上,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而她仰起头狠狠咬着我的脖子,浑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
身处绝对密闭的空间内,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去反抗。
而且,现在这娘们已经完全疯了,她力气大的惊人,双手死死的勒紧我,大口吮吸导致全身的血液正在一点点离开我的身体。
生死危机下,我也顾不得了。
心一横,你咬我,我也咬你,横竖都是个死,谁怕谁啊!
张口死死咬着赵澹泞的脖子,她的血竟然是冰冰冷冷的,如同口中含着冰块儿,几乎快要把牙冻掉。
求生的意志使我只能与赵澹泞进行强烈的拉锯战。
我的血进入她的身体,她的血却在与我相容。
总算是勉强形成一个短暂的平衡。
我很清楚,如果继续下去,就算不被咬死也得被冻死。
心里在无数次祈祷,希望有人打开冷柜救我出去,哪怕被误解成杀人犯也比冻死在这里强。
可当冷柜被人打开,却听见有人说,这里什么也没有!
我不管如何挣扎都是毫无效果,难道是赵澹泞施展的幻术?
我们俩在冷库僵持着,一开始仅仅是彼此血液的相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寒冷让我的头很昏沉,视线也变得模糊,渐渐的,我居然做了一个春梦!
梦里的女主角是赵澹泞,她身上什么也没穿,甚至哪里长了痦子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里有颜色、有触感、有味道、有声音。
她充满诱惑的身材与玲珑般的曲线,像我当初中魇胜咒的感觉。
突然,赵澹泞抡起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疼,我瞪着眼,问她打我干什么?
赵澹泞冷冷的说:“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当时就怒了,说你在老子的梦里,这是我的主场,我愿意干嘛就干嘛,难不成还能被你继续欺负了?
她威胁道:“你会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后悔的!”
当即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我愤愤地说:“既然是春梦,那咱们就做出点春梦该有的事情,在老子的梦里,我要为所欲为!当初你欺负我,打我,侮辱我,今儿,咱必须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话说出去心里多少也有点胆怯,毕竟被她欺负久了,会产生一定的心里阴影。不过,盛怒之下,也已经有点忘记了后果。
老天爷既然让我梦的如此清晰,多半是被我善良所感动,所以才给我一次重找自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