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葭凝呛声道。

“去他妈的十恶不赦，我就是要嫁给康儿。”

安闭月大声道。

董葭凝被安闭月豁出去的架势震到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安闭月。

深吸一口气后，说：“姐姐，算我求你了。”

许康想插嘴，被董葭凝一把推开。

许康：“……”

怎么感觉我成了姐姐们争抢的玩具。

“葭凝，别把康儿从我身边抢走好吗？”

安闭月生平第一次哀求。

还是自己昔日的好姐妹。

董葭凝心中一阵刺痛，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姐姐，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安闭月凄凉笑了起来。

董葭凝沉默。

片刻后。

安闭月缓缓抬起纤纤玉手，面无表情的说：“我们义结金兰的时候，三击掌为誓，做一万年的姐妹，今天，再击三掌，从此我不再是你的姐姐，你也不再是我的妹妹。”

董葭凝抬起不断颤抖的手，对着安闭月的手掌拍了一掌。

安闭月眼中闪过惊讶、失望……最后全都化为冰冷，主动击了剩下的两掌。

十几年前。

一片美丽的桃花林之中。

一个身穿黑衣，不过十一二岁，娇媚动人的黑衣少女，和一个年纪稍小一些，一身贵气的紫衣少女结拜。

“皇天后土，列为天尊，诸位祖先在上，我，董葭凝，今日和安闭月结为姐妹，不求”

“誓词太老了，我安闭月，今日和董葭凝结为姐妹，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不动摇。”

“我董葭凝，今日和安闭月结为姐妹，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不动摇。”

两人朝天叩拜三下，又互击了三掌。

之后，一起除妖，一起受伤，一起住在山野，破庙，山洞……不是情侣胜似情侣。

一幅幅当年初遇的画面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之中，最后全都化为了无尽的冷漠。

许康一个外人看的都难受。

更何况是两个想要做一万年姐妹的人。

董葭凝强忍着心中的痛苦，看向许康，泪水未干的眼中，带着六分希冀，四分忐忑，问：“我们两个，你选谁？”

安闭月也看向许康，美丽的脸蛋上，自信之中，夹杂着害怕。

许康头皮发麻，他宁愿对付太清道尊。

宁愿和无穷无尽的被黑血感染的仙人战斗。

“你选谁？”

董葭凝的声音再次响起。

相比前一次，多了一丝颤音。

“我不选，我两个都要。”

许康耍赖。

“不行，必须选一个。”

“不错”

两人步步紧逼。

许康不吭声。

“我来帮你选”

老道士突然出现，左手扣着安闭月的脖子，右手扣着董葭凝的脖子。

“你敢？”

许康眼神要吃人。

“我只杀一个，你做一个选择？”

老道士淡淡说道。

安闭月，董葭凝都看着许康。

死，她们当然怕，但更怕许康选择的不是自己。

许康看看师叔，又看看葭凝姐，不管谁死，他都不舍得。

突然，许康笑了：“我自己可以吗？”

老道士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道：“可以”

他的本意就是逼许康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