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一下,没忍住,躲在书籍后面,闷声笑起来,让溪风更是纳闷。
末了,秦浚咳了咳:“好,依你,都依你。”
溪风:“……”
她又不是小孩子。
她暗自下决心,日后再要把话说出口时,一定要三思,却瞧秦浚合上书籍,卷着书本轻轻压了一下她的头顶,说:“有什么不好的?”
“你不低人一等,喜欢就喝,不喜欢就不喝,你的喜好,自然随你心意表达。”
他朝她弯了弯眼睛,那眼眸里充满鼓励。
当初,溪风曾在钟翠园堆过一个小雪人,还是让自己推掉,其实,她一直觉得,她不应该有明显的喜好。
可他告诉她,可以,喜欢是一回事,不喜欢是另一回事。
溪风心里微动。
东门街宅子的日子悠闲自在,偶尔,秦浚还会带同僚回来吃饭,转眼之间,就到七月。
不知道是不是今年夏季热得比较厉害,烟雨和夏月贪凉,多喝了冰的酸梅汤,竟同时中风寒。
溪风先去看过夏月,夏月睡着了,她又过来看烟雨。
烟雨烧得脸蛋有点红,人都似乎糊涂了些,溪风为她掖了掖被角,不由有些生气:“该,让你少吃点,你又不听。”
烟雨没个反应。
溪风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拧了一条布巾,为烟雨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白羽在外头说:“药熬好了。”
溪风起身,从白羽手上拿过药,见白羽难以掩饰担忧,她说:“只是风寒,你也一夜没睡好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白羽低头:“是,姑娘。”
等溪风端着药进去了,他还在门外翘首盼着,直到溪风把空碗拿出来,他才离开。
此时,烟雨清醒了一点,溪风为她擦嘴角的药汁,说:“白羽倒很是关心你,昨晚你发热开始,他就没合过眼了。”
烟雨往被子里缩,嘟囔:“谁要他关心了,快让他咳咳,去休息,他不休息,难道我就能好得快?”
她知道溪风担心,忍着咽部疼痛,又说:“我也不是第一次着风寒了,你也别傻待着,快去休息吧。”
倒是一样的伶牙利嘴。
溪风暗里笑了笑,烟雨今年也十九了,大姑娘了,看来等烟雨的病好了,她和白羽的事,也该提上议程。
她握着烟雨的手,直到烟雨又睡着,才起身离开房间。
另一头,侯府。
王氏一直派人盯着东门街的动静,一个月后,东门街一连请了两天大夫,就传到王氏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