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丫鬟们说,三日前,有一个中年人来过,看描述,应该是郑江亭。”有锦衣卫带着别院下人的口供走了过来。
谢病春转着银戒的手一顿,眉宇间的厉色瞬间涌了上来。
“看不出赵传如此重情,也怪不得郑樊当日并无异样。”陆行心知他们是被郑樊摆了一道,愤愤说道。
他如此匆匆上折子就是为了让郑樊和赵传彻底扯上关系,摆脱不了嫌疑,可如今却只能等西南那边的消息。
谢病春盯着这个院子,一种不安的心情漫上心头。
他和郑樊打过交道,有些人杀/人是快刀而下,有些人确实不知不觉中的背后一刀。
前者雷厉风行,却尚有回旋余地,后者确实防不胜防。
“回京。”他心中不安渐生,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是,回西厂。”陆行大喝一声。
就在他们收队准备回城时,有锦衣卫快马而来,满头大汗,嘶声大喊着。
“万岁下旨重审宁王案。”
谢病春倏地抬眸,紧盯来人。
“罗松文不敬先帝,任意妄为,牵连数桩大案,赐毒酒一杯。”
陆行大惊。
“掌印。”他倒吸一口气,脸色煞白。
谢病春手中银戒倏地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满院繁花似锦,于他却无半分春意。
原来如此,郑樊的目的一直都是罗松文。
用太后来离间他和万岁的关系,利用满京城的流言蜚语心里威逼万岁,甚至假借迫在眉尖的宁王案用来遮掩。
所有的一切都是让谢延警惕,众人放松心态,而他则是借着保持太后清白名声来行最后一招。
是了,郑江亭掌管的就是户部,户部为太后请封的时机也太过凑巧。
他就是要逼死罗松文,逼死宁王案中唯一在世的知情人,只要除了他,宁王再无翻案可能。
郑樊也将不战而屈人之兵,彻底自此事中逃离。
“老师。”
谢病春被日光刺得眯了眯眼,心口却觉得如坠冬日。
作者有话要说: 加班到九点,来不及写,呜呜呜,有些细节还没修,凌晨看的几个小朋友,记得到时候再看一下,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