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清语气有些重，话语之间满满的全是不耐烦。

她闹了吗？鱼宁眨了眨眼睛，看见林砚清表情不好，抿了抿唇，林砚清不开心了，那她肯定是闹了。

“对不起。”

“啧。”

要说鱼宁这态度转变最受伤害的是谁，那必然是刚刚被鱼宁针对得差点无话可说的苏以恩。

前一秒对她凶得像只母老虎，下一秒在别人面前乖巧得像只猫，这搁谁身上都会心里不爽。

不过苏以恩也没放在心上，嗤笑一声，将手里的篮球扔向林砚清，正好砸进她怀里：“输了球的废物也只能靠这些廉价的东西来转移视线。”

林砚清的模样冷冷淡淡的，看上去没什么情绪。

鱼宁算是明白林砚清刚刚大概是输了球心情不好，也没顾得上苏以恩暗讽她的感情是“廉价的东西”这句话，不屑出声：“也就会炫耀这点事，考试都考不及格，也不知道谁是废物。”

苏以恩嘴角一僵，眸中闪过流光，而后轻笑：“也对，羞辱一个人应该从她最擅长的领悟下手，那就等着吧。”

最后说完这话还伸手拍了拍鱼宁的肩：“感谢你的建议，不久的将来你一定要记得她成为真正的废物一定有你一份功劳。”

鱼宁：“……”

鱼宁后退了一步，像看脏东西一样的眼神看着苏以恩，还顺手拍了拍自己刚刚被她碰过的肩：“脏。”

就在这时响起了口哨声，是体育老师的集合哨声。

“宁宁，集合了。”

一直在旁边目不转睛盯着的孙依依听见哨声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她刚刚都在心里思索好了如果苏以恩对鱼宁动手自己应该怎么阻止事情发生，幸好幸好，苏以恩性格虽然不好，但还是有点底线，不对未分化的孩子动手。

孙依依在向鱼宁招手，而鱼宁却看向了身后的林砚清：“砚清，等会自由活动可以打网球，我可以和你一组吗？”

林砚清捋了捋短发，将它扎成一个短马尾，回了她道：“我有同伴。”

“那正好可以打双打啊，我和依依一组你和……”

鱼宁的声音戛然而止，在接收到林砚清冰冷目光之后，转了话锋问了一句：“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

“你说不喜欢我的事。”

林砚清望向已经集合完毕的队伍，淡淡的嗯了一声：“家族联姻，你可以不用太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