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之后，叶凡一气之下，气了一下，“荒，你做人要地道啊！”

他碎碎念，念想个不停，“你那小塔，当年在我这可没做多少好事，也是苦叶派的一员大将！”

“它明知道魔祖那帮人在做坏事，还跃跃欲试的加入其中，为之背书，让我一度沦为你的所谓轮回转世身不说，一转头更是重拳出击，给了我好几下狠的！”

“结果，它还全头全尾的跑掉了，没挨报应……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叶凡的一点念头干嚎，说着说着还真的有点哈气了！

特么的！

神皇和青帝，他好歹还在这两人的身上收到了点苦叶的利息，而那荒塔是真的滑头啊！

它苦叶，吃的“身材”都胖了，不知道借着苦叶捞了多少好处，最后还几乎是功成身退！

“……”

如此抱怨，终究是让一个生灵不能再沉默了，到底是道德节操在一群拟人的超脱者中名列前茅，是为数不多有良心的存在，被叶凡叶邪祖这般谴责，无法置之不理。

“小塔它……的确是做错了一些事情，误入魔道，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石昊的一点意念，突兀的浮现在叶凡的心中，仿佛无处不在，无所不有。

他的语气诚恳，对叶凡致歉，承认荒塔当年是做错了些事情，比如说苦叶开挂的时候不叫他……哦不对，是不应该苦叶。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什么不好的想法？”

叶凡狐疑，他被苦叶派折腾，练就了一点无上慧心，最是敏感，可谓是金风未动蝉先觉，至诚之道可以前知。

“你感觉错了……”石昊转移话题，“认真说来，荒塔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某种角度上而言，它也算是你的师叔了。”

“我曾经留在九天十地三世铜棺中的传承，到头来是被你所得，此为一桩大因果，你也算是我半个传人了……”

“而你……不称我一声师尊倒也罢了，还‘奶娃奶娃’的叫唤……难道我就不要面子的吗？”

石昊的这点念头叹息。

兽奶，他可以喝。

但你们可不能胡乱议论！

不然……吾剑未尝不利！

只许奶娃喝奶，不许邪祖叫唤！

“哈哈哈……”叶凡打了一个哈哈，心底腹诽——

‘我这么刺激你，你都没个回应……要不是我揪着荒塔不放，我看你是真的能一直潜水下去。’

‘我还不明白你？’

‘不就是看我卷入了铜棺主和魔祖，这两个超级拟人货色的烂摊子中，谁碰谁都要惹一身骚，所以敬而远之？’

‘荒天帝啊！’

‘你当年一个人去堵整个诡异一族泉水的勇气呢？’

‘怎么如今胆气消散，不复英雄，也躺平了？’

叶凡，他对石昊怒其不争。

认命可以，摆烂可不行！

——你摆烂，他躺平，这样我还怎么带队，将那两个人从至高的超脱王座上拉下来？

当然，也就是他这番话没有说出口，不然石昊的表情多半很精彩，要辩解一两句——

勇气！什么勇气！那是当年的我天真、单纯而已，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厚颜无耻的老阴逼，来演我一个小年轻！

——要是我早知道诡异一族的水那么深，我一帝战三祖都要吐血了，结果还有七尊始祖在暗中围观，嗑着瓜子喝着茶，我疯了才去堵泉水！

——早早就战略转进了，在惊世力量不能发挥作用时，用我的惊世智慧来逆转大局，暗中发育等队友！

一些事情，石昊只要想起来，就感觉臊得慌，觉得这是跟“最爱吃兽奶”一样的黑历史。

“荒天帝，我很敬佩你啊！”

叶凡干笑之后，肃然道，“我觉得，你的征途不应到此为止。”

“如今，我等虽然皆为站在天地至高的生灵，一念所致，无所不能……但，我们的前方仍有更远大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