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很想,想立刻见到他,想和他说话,告诉他今天梁哲又训人,主美今天有个特别棒的创意,住在隔壁市的表叔家的小女儿生了个双胞胎,大毛刚刚睡觉的姿势特别傻……
有很多话想说,很多事想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撑不住,睡着了。
她梦到了小鱼,梦里两个人在他家那个地下影厅拥吻,不是年少的时候,是长大了的两个人,清醒着,暧昧流淌,喘息交叠,那个吻好长,长到好像要地老天荒了。
她抱住他的脖子,紧紧搂着,觉得这样好的时光,不该只是接吻。
该做点别的。
她轻声哼着,叫他:“小鱼。”
他不说话,只是吻她,然后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滚烫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背,她一下子就被烫醒了。
林以宁这会儿正扒在他身上,她的睡衣七零八落,他却西装革履,一副刚从宴会上下来的矜贵样子。
她愕然了片刻,才吞咽了口口水:“我做梦……”
人生第一次,梦到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大概是最近一直有心事,没睡好的缘故,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放松下来就睡得沉了。
陈予怀轻笑着,把她抱进怀里,凝视她:“梦到我了?”
他刚进门,看到她睡在沙发上,走过去想抱她去床上,刚俯下身,她就自己凑上来,缠绵缱绻,比平时要热情很多。
可仔细一看,发现根本就没醒。
如果不是梦到他,怎么会这么娴熟地黏上来。
林以宁一窘,微微偏过头,不太自然地整理着衣服:“你问这个,我不尴尬吗?”余光里发觉他还在凝视她,于是恼羞成怒捂他的眼睛,“你别看了。”
他抓住她的手,凑在手腕上亲了下,又往上咬了两下,轻缓的两口,他只觉得后脊都是麻的。
他把她扯进怀里圈着,拨她散落耳鬓的头发夹在耳后,露出耳朵,白皙孱弱的脖颈,他手掌握上去,将她送到自己唇边。
他接吻的时候也凝视她,睁着眼,像是在欣赏她的专注和动情。
显得特别……变态。
林以宁无意间睁开眼发现的,然后猝然推开他,又羞又恼:“你一点都不认真。”
像是在戏耍她一样。
陈予怀拉起她一条手臂,扔在自己肩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来。
他走得很快,带着点少有的急躁和粗暴,表情变得有些深沉难辨,然后踹开卧室门。
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林以宁疑心他会直接把她扔上去,但他没有,他很轻地将她放下去,俯身撑在她身上:“有时候我忍得发疼,还是愿意等,等气氛好一些,等你高兴一些,或者……等你也想亲近我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我不想等,只要跟你单独待一起,你跟我说正经事的时候,我也想撕开你的衣服……一毛,那不是不认真,我只是在观察你的反应,以确保我做到哪步程度,你不会跟我翻脸。”
林以宁忍不住拿胳膊挡自己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敢看他,好像觉得他的眼神有温度似的。
他这话说的平静隐忍,倒像是在控诉她,一副欲求不满一直在迁就她的样子,好像她多不体谅他似的。
她这么想着,突然就放下自己的胳膊,回视他,有些恶狠狠地解他的衣服扣子,剥掉他的上衣。
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又似乎不知道她想干嘛所以静默不动。
林以宁解他的皮带,抽掉了扔一边,她把他推过去,让自己占据主动权,她缓慢而有条理地摆弄他,最后拿解掉的领带将他双手绑在床头。
他就那么一直看着她,任由她摆布,好像哪怕现在她给他一刀,他也会受着。
但林以宁并不想怎么着他,她只是做完这一切,然后趴在他面前看他:“我都把你绑起来了,你眉头也没皱一下,因为你知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也干不出来多过分的事,而且是你先表明自己可能会很过火的,在你心里,只要我做的没有你过分,你都不会惊讶。但你刚刚那么看我,我会觉得羞耻,是因为我主动亲你黏你,哪怕我不是故意的,可你的反应很平淡,你的观察让我觉得自己可能很没有吸引你的地方,我自尊心受挫了,你懂不懂啊!”
陈予怀略微挑着眉:“嗯?”
林以宁颓然倒在一旁,裹着被子把自己缩进去,闷声闷气地说:“听不懂算了。”
她绑得不紧,他很轻松就挣脱了,然后掀开被子,让自己挤进去,他近乎贪婪地□□她的每一寸肌肤,极尽所能地去求欢讨宠。
他咬她的耳朵:“听懂了,你喜欢我浪一点。”
那个字真的不像她能说出来的话,林以宁被刺得耳朵发热,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说那些话。
她骤然捂住自己耳朵:“我……没说。”
她听见他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笑声,带着一点调情意味,他说:“你要是喜欢看我为你发疯,我倒是可以天天疯给你看。”
林以宁只恨捂不紧耳朵,更死命地捂着。
陈予怀没有去掰她的手,他只是将她指尖含进自己嘴里。
林以宁彻底投降,求他:“你正常点。”
“晚了,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