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以宁还是好奇:“你大学应该收到很多表白吧?”
陈予怀停顿片刻,否认:“没有。”
林以宁只是随口一问,这会儿却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他这种人在哪里都显眼,怎么可能无人注意,那个凌静不还跟着他一起转专业吗?
刚刚的愉悦一扫而空,她突然就觉得难受了一下,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又受不了,还非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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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和凌静关系很好吗?”林以宁捧着脸,坐在梁哲对面。
梁哲狠狠打了个激灵,说话都磕绊起来:“同事而已,谈不上。而且我也不熟,你怎么不问问你鱼总。”
林以宁摊手:“你不是说他俩关系不一般,盘问情史伤感情。”又不是劈腿,无论是暧昧过,正经谈过恋爱,还是有过什么感情纠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虽然她很好奇,但她不觉得亲耳听他承认自己受得住。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使性子惹得两个人都不痛快,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问。
梁哲缓缓吸了一口气,真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没事犯那个贱干什么,早知道就不该试图刺激她,他现在是说也不是,不说更不是。他早上给的那个碟片,也不过是想赔罪弥补罢了。
但他还是心虚不已。
“据我所知没什么,你家鱼总比较欣赏有能力的人,她工作能力不错,人也聪明自律。”梁哲不敢说下去,其实公司人胡乱揣测也不是没道理,凌静对陈予怀的崇拜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那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崇拜,她人也漂亮,但又不是花瓶,她对陈予怀的好会包裹在工作之下,很聪明地不给他惹任何乱子,造成任何困扰,这种近乎虔诚的奉献,是不应该发生在她这种智商情商的人身上的。
所以也只能用有所图谋来解释。
凌静喜欢不喜欢小鱼,他也不清楚,但陈予怀肯定是否认的,他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公事公办到了极致,工作时候碰到梁哲也不会心慈手软,对凌静更是没有丝毫逾矩。
但有时候难免人言可畏。
怀疑一旦产生,就容易生裂痕。
况且林以宁和陈予怀在一起还没几天,感情应该还不稳定,万一出状况……他真是嘴贱啊!
“你相信他吗?”梁哲突然问。
林以宁点头:“我相信啊!”
“那就别问这种没意义的事了,该是你的逃不掉,况且你鱼总被你套得牢牢的,你现在说去领证,他估计能毫不犹豫跟你走,你要让他陪你私奔,这么大一公司,他估计也能说扔就扔,我不知道凌静怎么样,但我是知道陈予怀对你怎么样的,他觊觎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提凌静就一嘴贱行吧,我这不是看你俩温吞吞的刺激你一下,但凡他俩有什么,我都不敢提,你就别琢磨了,你琢磨出来问题,我今晚就得被你家鱼总暗杀。”梁哲一口气说完,满脸苦相地看着她。
林以宁却忍不住皱了眉:“没什么你这么紧张,你不会替他打掩护吧?”她身子往后靠,仰着头,目光却向下,形成一种审视的姿态,“说吧,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我就是好奇。”
梁哲两手合十:“你放过我吧姑奶奶,我错了行不行?你这不屈打成招么,真的没什么,你让我说什么。”
林以宁狐疑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哦。”
她走了,梁哲摸了下后背,都是汗。
开会的时候,他还在踢陈予怀:“你老婆挺在意那个凌静的,要不你想想办法,让她别来了。”
陈予怀低着头:“看不见岂不是更在意?”
已经开始好奇,不了解只会更漫无边际去猜想,她主动去问,恐怕已经听到有人议论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凌静跟你的粉丝似的。”要是林以宁介意,估计够呛。
陈予怀笑了笑:“她不是个外放的性格,如果介意也不会刁难女方,但她很可能刁难我,折腾我。”
梁哲觉得这看起来不像是林一毛会干的事,因为有某些时候,林一毛对陈予怀也有种“尊敬”,恨不得把他当佛像供起来。
“莫非她很能醋?”
陈予怀摇头:“不确定,但她如果要关起门来跟我对质,倒是很好解决。”
“你想好怎么解释了?”
“没有。”
但情侣交流倒也不必非得用嘴,随她处置就好了,实在不行绑起来供她消遣,他在她那边,是可以没什么底线的。
她是个感觉派,只要感受到真诚,就会愿意相信。
梁哲似乎也品出来一点别的意思,“啧”一声:“你踏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谈恋爱不需要脸。”他面目表情着说。
梁哲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从这个一本正经到有些刻板的人嘴里听到这种话简直怀疑人生,他痛苦呻-吟一句: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