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哗啦两下，才知道是有人闪了一张乔无忧受伤的照片出来，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更加肯定了之前的霸凌谣言。

这下好了，连手都帮她贷款动上了？

算是办事不利的李鸣脖子都红了：“我马上去买水军删评论！”

季望舒一把子把人拦下来。

“现在捂嘴只会让网友逆反，反而坐实谣言。”

“那怎么办？总不能不管了吧就？”

“……不管也不是不行，你看现在我的热度多高。”季望舒开了个小玩笑。

“你心是真大！”李鸣一脸生无可恋。

这时候手机忽然叮咚一声。

季望舒拿起来，发现是乔无忧的私信，多看了两眼，脸色变得有点微妙。

李鸣问怎么了，季望舒嘴角微翘，将手机丢给李鸣。

“你看看吧，可不是我一个人觉得现在这局面‘挺好’。”

李鸣一眼扫过去，才发现乔无忧说了些什么：

她先是对自己没帮上忙而感到抱歉，林林总总一大堆自责，之后话风一转，说：‘虽然我很抱歉，但既然事已至此，为了剧方的热度，希望你能够暂时忍一忍’。

忍一忍？！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屁话吗？感情黑的不是她？！”

李鸣差点气笑了，亏他之前还以为乔无忧是真的想帮忙，现在看来，真想把之前认可乔无忧的自己给掐死。

季望舒的笑容有点冷，她忽然想到了之前女主持说得那些不明所以的话，如今看来，像是一种早有预料的暗示。

她现在处于一个怎么做都是错的地步，还真是只能暂时‘忍一忍’。

让呆在这里也只能干瞪眼的李鸣先回去，季望舒还是照常直播，无视掉直播中涌入的黑子，按部就班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之后，她去找了女主持马姐。

马姐对季望舒的到来似乎也没有很意外，给了她一些建议。

“乔无忧行事相当谨慎，圈内圈外少有人抓得到她的错处，她可是个老人精了，我不建议你跟她硬碰硬，更别提她背后还有不少人。”

马姐小小地耸了耸肩。

“这件事最稳妥的解决方法，就是放出真相，再沉默地扮演好受害者这个身份…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很好。”

季望舒露出一个微笑：“然后随着时间，真相被逐渐证实，我甚至还能因为‘受害者’这个身份获得一波同情，眼前的委屈无伤大雅，放长线钓大鱼才是真正的明智之举。”

马姐看着季望舒，眼中露出几分欣赏。

但是季望舒话锋一转：“然后，再看着那些曾经对我肆意谩骂的人顾左右而言其他，唯独听不到那一句道歉。”

马姐眉毛微挑：“做我们这一行要是太在意这些，你会很痛苦的。”

“所以我尽量让自己别痛苦那么久，”季望舒直直地看进马姐眼里，坦然道：“这一行里面的人总说自己不在意，十个有八个是自我安慰，剩下两个，一个是天才，一个是蠢材，我不说自己是剩下的二者，只是觉得承认痛苦没什么大不了。”

“忍受痛苦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

“也许，我只是看不得让我痛苦的人还能这么道貌岸然，”季望舒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这仇不早点报，要是她先把自己作死了，我岂不是郁闷死了？”

有点凝固的气氛终于因为这一句玩笑，而轻松起来。

马姐收敛眼中的复杂情绪，笑了笑，她没有费劲去劝阻季望舒，只是看了她半晌，忽然冒出来一句。

“你这股劲儿，还挺像圈里一个一线女明星……你应该听过吧？轨迹娱乐的一姐，楚怜星。”

马姐说出来之后，越看越像，一样的坦然，一样的有野心，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季望舒比之楚怜星，要稍微再温和一点。

楚怜星的威胁性更加外露，就像荆棘玫瑰，浑身带刺，让人望而生却。而季望舒更像看似无害，实则内里剧毒的藤蔓，好好相处，能如沐春风，要是有意冒犯，就等着自食其果。

在了解并答应了季望舒的一些计划之后，马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看季望舒的眼神也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这个女人，是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