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月走近了些,也发现了这些壁画的不同,她补充道:“这里的每幅画上都有雷公,而画上的小人无一例外都歪着脖子。”
王胖子幽幽接嘴道:“都落枕了。”
吴邪笑着拍了一下王胖子:“落什么枕啊,他们应该都在听天上的雷声。”
王胖子无奈:“怎么又是听雷呀……”
吴邪心里反倒是很高兴:“顺着杨大广这条线往下查果然没错,这儿和听雷大有关系。”
他一时陷入思绪里,盯着壁画喃喃自语:“那这个壁画是从哪割来的呢?壁画的主人是谁?为什么会对听雷那么的感兴趣……”
秋晚月没看壁画,她侧脸看着吴邪认真严肃的模样,有点帅还有点可爱。
但是光是这么看着壁画,可是看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的。
王胖子则在旁边神神叨叨:“杨家的祖先给指条明路吧……”
靠杨家的祖先是不可能指路了,不过他们可以靠她。
秋晚月站在吴邪身侧,指着手电筒照出的光束,状似无意地提醒道:“这个地方好像有气流。”
吴邪定睛一看,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他端来不远处的烛台,看着中间的火苗不断跃动着,更直观的感受到了那股微弱的气流。
王胖子颠颠地跑过来,伸手敲了敲壁画,传来了有些空洞的声响。
“就是这,跑不了了!可以呀秋老板,还得是你们这些身娇体贵的人,吹这么点风都能感受到。”
秋晚月挑眉:“嗯?”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劲儿?
王胖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嘿嘿,这怎么打开呀?”
秋晚月摊手:“那就得劳烦胖爷喽。”
王胖子一拍脑袋,将身上的背包放了下来:“忘本呐,历史开倒车呀,你说我小哥不在,还真不行,他要在这门咔擦就给打开了,不过有我胖爷在,咱有咱的办法……”
小哥?
秋晚月脑海中浮现出她在调查吴邪人际交往的资料时,无意当中瞥见过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相貌清秀俊逸,肤色白皙的年轻男人。他穿着简单的蓝色连帽衫,气质清淡内敛,明明年纪不大,一双黑眸里并没有属于年轻人的那股朝气,反而是沉默寂静的。
这一点让他这个人看起来既矛盾又神秘。
秋晚月记得,他叫张起灵。
另一边,王胖子已经拿起两捆炸药:“来吧您嘞!不能忘本啊!来吧炸他!”
他把炸药放好,刚掏出打火机,吴邪后脚就给他拿开了。
王胖子瞪眼:“干嘛呀?”
吴邪一脸真诚劝导:“年纪大了,给自己积点德,免得以后遭报应。”
“这些壁画倒过来的时候都有缺损,杨大广的祖先做了补全,有些部分是他们画的。”吴邪蹲下身来指了指一个角落,“这个地方就是他们自己修补的。”
这样不炸也行,王胖子从善如流地点头:“行呗,那就从这儿挖吧。”
说干就干,当即就抄起家伙事砸了下去,凿墙也是个技术活,这方面胖爷才是行家。
三人呆在地下,殊不知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暗。
砸墙时扬起来的灰尘太大大,他们下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这里密不透气的,吴邪有些抗不住,半倚靠在墙面捂嘴咳嗽着。
他眉头微微皱起,强撑着没吃药,一双眼睛难受得泛红。
秋晚月垂下眼,叹息一声。
难怪吴二白不放心他调查吴三省的事,这人确实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表面上看着软和实则倔强要强。
秋晚月沉默蹲下身,拉开吴邪搭在腹部的手,在后者呆愣的表情里,另一只手不容拒绝地伸进他的衣服里。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连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
微凉柔软的手指隔着衣物蹭过吴邪的腰腹,触感清晰又真实,他神色陡然一紧,苍白的脸颊蓦然泛起淡淡的红晕,心脏胸腔中雀跃跳动。
吴邪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紧张到忘了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