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又把银耳坠收起来,道:“劳烦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这就去请村长过来帮忙主持分家。”
江微微寻了个凳子坐下,笑眯眯地说道:“你慢慢走,不着急。”
见陈玉桂真的跑去找村长了,江伯宁和叶兰花急得直跳脚。
叶兰花指着江微微骂道。
“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
江伯宁也道:“我说你干嘛非得插这个嘴呢?我们从大嫂手里拿到银耳坠,转手就把银耳坠给了你,这样一来咱们就钱货两清,你只要拿着银耳坠回去就行了。现在可好,你什么都没拿到,还得陪着咱们一起受累,你这是何苦呢?”
江微微悠然说道:“我乐意。”
江伯宁被气得不轻。
叶兰花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非得帮陈玉桂那个蠢女人?你是得了她多少好处啊?”
江微微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可我就是了乐意啊,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千金难买我乐意!”
“你!”
要不是阿桃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叶兰花这会儿真恨不得扑上去挠花这个小贱人的脸!
她活到这个岁数,还从没见过像江微微这么刁钻又讨嫌的丫头!
很快陈玉桂就领着江丰年回来了。
江丰年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江林海,试着喊了两声,没有任何反应。
江微微提醒道:“他还在昏睡呢,估计要到下午才能醒。”
江丰年问:“性命无碍吧?”
“性命无碍,就是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大概就是半身不遂、偏瘫在床之类的。”
江丰年叹息:“没想到林海临到老了还要遭受这种罪,真是可怜啊!”
江微微想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到底还是顾及到了村长的面子,没把这话说出口。
江丰年看向江伯宁,问:“听说你们要分家?”
江伯宁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嗯,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我们还在犹豫……”
江丰年向来是劝和不劝分的,见状便道:“若是没想好那就算了,等你们想好了再跟我说,如今你们的爹还病着呢,这个时候分家不好听,再缓缓吧。”
江伯宁刚想顺势点头,就听到陈玉桂插嘴道。
“可是我们已经说好了,家产对半分,微丫头可以作见证。”
江丰年立即看向江微微,见她点头承认,于是江丰年又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好吧,既然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有纸笔吗?咱们这就写分家文书。”
江微微的医药箱里面就有笔墨纸砚,她让阿桃拿出来给村长用。
江丰年铺开宣纸,毛笔蘸墨,又问了一遍。
“你们确定是对半分家产?”
陈玉桂毫不犹豫地点头:“对。”
江伯宁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就被叶兰花抢了先。
“我不同意对半分!我们二房有江家唯一的孙子,按理我们应该占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