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昭彰,白诺和单北野“深情”地拥吻后,两人又说了几句体己话。
他们的身影走到了外堂,屋内才传出唏嘘的声音,刻意压抑着,乱作一团。
“白将军……肯定是为了我们的。”
“将军铁骨铮铮,我从未见过有谁比他更加硬汉,他不是认真的。”
“花丹说了,每一个人,都要用尽全力地活下来。只有拼命活着,才有救将军的机会……”
“……”
他们说着自我安慰的话,声线却逐渐地弱了下去。
想到自己烤的火、吃的肉,相对舒适的生活都是白诺做狼王的彩头换来的,无人不觉得屈辱,无人不难堪。
而花丹也被晾在了外面,监工队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头领,听闻单北野说花丹就是新的头领,没人把他送回里屋。
单北野搂着白诺走到门口,忽然说:“对了,差个令牌,可是老九日的已经冻在地底下了。”
他想了想,然后碰了碰白诺的肩,宠溺地说:“雪挺厚的,只有巨马能跑。明日|你去领了牌,给花丹送过来吧。”
齐钊在外面眯起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单北野竟然赋予了白诺来去宫殿和海螺沟的自由?
虽然一路上都有岗哨把守,外围必经之路也驻扎着天狼军,但这对于一个彩头来说,未免太过宽纵了。
白诺也不知道单北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暗想是不是考验他会不会跑?
他点了点头,便听单北野又说:“只要你听话,孤就会常常放你过来与部下叙旧;等到春天雪化了,孤还带你去赛马大会。”
齐钊的八百个心眼子全都翻了一遍,然后懂了似的机敏地牵来墨云。
“请少主和白将军上马!”他满脸明媚地冲白诺讪笑。
单北野接过缰绳,踹了齐钊一脚,半开玩笑道:“把你的狗眼睛从白诺脸上挪开!”
“得勒!白将军只有少主能看!”齐钊吆喝道,“将军上马呀,你这马够烈的,可把我们折磨惨了,但少主非要救。”
白诺一阵云里雾里,朝着远方海螺沟深处瞥了一眼,问道:“熊族呢,我为何没有看见?”
“他们缺个白将军这样的人物。”单北野狡黠道,“所以都关在溶洞里,反正古熊也是在山洞冬眠的,那时候可没有炭火,对吧?”
雪山溶洞下漏着寒风,熊族俘虏冻得腿脚僵硬,开工时还要承担最重的活。
白诺未做停留,他大概知道上一次熊族为什么会和豹族打架了。
单北野明日会放他过来,他正好和花丹了解一下情况,能知道那次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白诺翻上马匹,伸出一只手,对着单北野,又一次喊道:“北野。”
单北野面色有不悦,这次却没反驳,而是与白诺交臂。
两人手臂相握,一股力道立时把他带了起来,他也坐在了巨马背上,再次用氅衣去罩白诺。
他们都融在了暖和的衣衫里,白诺骑着骑着半回过头,用脸颊挨蹭着单北野线条利落的下颌,带了半边真诚说:“北野,这次真的,谢谢你。”
“哦,谢我什么?”单北野捧住他的肩膀,找着他的嘴唇。
白诺说:“谢谢你为花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