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终究还是无法改变。

天地无声，只剩下杨帆口中所呢喃的这几句抱歉。

东大陆的人沉默，他们心中无怨。

他们不恨杨帆，他们知道，现在东大陆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杨帆带来的。他们恨的，只恨天地不公，只恨自己不够强。

“小叶儿还在吗？”千真雄沉声问道。

杨帆虽归来，但他心中依旧有自己牵挂。

“她无恙。”杨帆说道。

而后，他继续看向了杨业。

此时，杨业已经身受重伤，不说垂死，但也不会好到哪里。

因为那一掌的力量实在强大，他的修为，只是神丹，根本扛不住。

不过看到他会中所护持的杨小妹和赵怜儿，杨帆心中涌动着怒火。

但杨帆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看向了翘首以盼的大千人。

“你们不怕吗？”杨帆低声味道。

“我不怕！大不了一死，但无怨无悔。”有年轻人血气方刚，血性爆发，在杨帆声音落下的瞬间，就直接回应道。

但更多的，却是沉默。

“我怕，我很怕，但是，我不能退啊。”

“这里是故土，身后是家，家里有妻儿，我要是退了，他们就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

“说实话，我也是怕。这一场战争，跟送死没区别啊。可是怕也得上，扛得住，还有一线希望，扛不住，也算是心中无撼……”

但随即，就又有人开口说道。

说着说着，他们就哭了起来。

他们不怕死，可怕说出心中的恐惧。而现在，也正是因为杨帆在这里，他们才敢说出来。

杨帆默然无声，但心中已经到了爆发边缘。

怕？

他们当然应该怕。

因为这是战争，不是生就是死。

而且，这一战，他们是绝对的弱者。在这些面前，他们的实力，实在是弱小到可怜。

可他们终究还是选择了一战。

杨帆知道，这不是他们的所谓情怀，而是担当。

“你们放心，这是最后一次。”

“我杨帆发誓，只要还活着，今天所发生的的事情，绝对不会重演。”杨帆说着，目光一转。

“今日但凡所有，我杨帆会一一登门，不死不休！”杨帆双眼之中血光闪烁。

他真的怒了。

从平凡之中的对话，他终于无法压抑心中怒火，直接爆发。

“你觉得有这样的机会吗？杨帆是吧，你没死正好，今日本公子送你去死，也省得浪费今日这场葬礼。”玄阳说道。

杨帆目光一转，看了过去：“说的不错，既然今日是一场葬礼，那就索性，办大一点。”

“明年今日，我会给诸位祭奠薄酒一杯。”

“也不枉你们千里迢迢……来送死！”

杨帆淡淡说着，旋即右手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