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惨白着唇色道:“娘,姑姑,我已经说了,我不要娶妻了。”
苏静言看向苏流的神情道:“不想娶妻,还是不想让你娘与我给你安排妻子?你这是心中有人了?”
苏流咳嗽道:“没,没有。”
苏静言道:“你这神情可不像是没有,是哪家姑娘?等会姑姑让陛下给你赐婚。”
听到陛下两字,苏流垂着头心虚与愧疚让他不敢再说半个字。
但苏静言与谢依依的眼睛都看着他,苏流只能缓缓道:“她已成亲了……”
谢依依叹气道:“唉,我可怜的流儿。”
苏静言道:“上回小皇帝说他喜欢的人有婚约要成亲了,我还真信了他的话。你这回可别想用成亲了三字打发了过去,到底是哪家姑娘?”
苏流道:“我不能说,说了就是害了她,她如今过得极好,我不该去叨扰她的生活,我的喜欢只会害了她的。”
谢依依道:“流儿,你好生歇息。”
苏静言见到了谢依依的眼神,便与谢依依走到了门外。
谢依依又是一声叹气道:“流儿喜欢的人应该是陈栖桐了,在陈栖桐出嫁后他一直闷闷不乐的。
方才昏迷间还说对不起兄弟什么的,祁越是流儿最要好的兄弟之一。
流儿若是喜欢上了陈栖桐可不就是对不起祁越吗?”
苏静言问道:“嫂嫂,您能确定吗?先前小皇帝不愿说喜欢我的时候,我也以为小皇帝喜欢的是陈栖桐。”
谢依依点点头,“流儿的兄弟也就胡巍与祁越两人。胡巍至今未娶,流儿哪里来的对不起他?只剩下祁越了。
我听闻栖桐出嫁后,祁郡王只在洞房那三日去过她房中,后边都是去了侧妃的房中。”
“侧妃?”苏静言蹙眉道,“我怎得不知祁越有侧妃了?”
谢依依道:“娘知晓你的性子容不下此事,就没让你知晓。
祁越先前那个通房立夏姑娘查出了身孕,可不母凭子贵成了郡王侧妃了吗?
陈栖桐出嫁后来过苏府两回,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才十五六岁的姑娘,满眼都是空虚都没有少女的活气。
流儿喜欢陈栖桐倒也好了,祁越既然不喜,那就和离,我也不计较栖桐是二婚之身。”
苏静言道:“那嫂嫂可以去探探栖桐的口风,但我觉得流儿不大像是会喜欢栖桐的。”
陈栖桐性子内向文静,苏流生性开朗大方活泼,截然不同的性子怕是难以有男女之情。
苏静言倒觉得苏流与何连翘在一起时,虽时常吵闹,可两人的性子却是般配的很。
苏静言想到这里陡然一惊。
苏静言道:“嫂子,我想吃您做的莲子羹了。”
谢依依道:“好,你等着,嫂子这就去做。”
苏静言支走了谢依依之后,便入了苏流的房中,就去扒扯苏流的衣裳,看他身上的痕迹。
苏流护紧着领口,慌张道:“姑姑,你做什么呢?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再对不起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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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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