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晅源被问得哑口无言。

头颅继续道：“人体本就是一个复杂的机器，就连你们最强的结丹修士，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内视，他们顶多能感知到内脏的表面情况。”

“结丹境也不能内视内脏内部吗？那先前我看到的心脏内红色和金色争斗又是怎么回事？”王晅源心中迷茫了。

头颅见王晅源犹豫不决道：“我不喜欢强迫，但有个事实摆在你的面前，你不得不信。”

王晅源抬头看向头颅：“什么事实？”

“如今的你，只是一个待宰羔羊。”头颅不断晃动，“我有何理由欺骗你？”

王晅源微微发愣，面带苦笑：“说得也是。”

“小白，真的不能在救活过来吗？”王晅源看到面前巨树能温养如此多的大脑，他心中有了一丝期盼。

“你对这小白鼠还真是一无所知。”头颅略带惋惜道，“这小白鼠为盗宝鼠，世间罕有。它们的心能聆听万物的声音，因此它们知晓所有宝物的位置。加上它们本身逆天能力，可轻易盗取各种天材地宝。也正因它们能力太过逆天，遭天妒，出生时会遭遇各种意外，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头颅带着遗憾道：“我也很想将这小白鼠的脑袋纳为己用，可惜，我承受不住天谴，只能放弃。”

王晅源再次愣在原地：“盗宝鼠？世界上，真的有这种逆天种族？”

“的确存在。”头颅点头道：“能力逆天的种族，最终下场极为凄惨。盗宝鼠一族便是如此，它们这一族血脉几近断绝，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竟再次见到了这个种族，只怕这小白鼠是这一族最后的血脉了。”

“许久没有说话了，所以话有点多，你不要见外。”头颅对王晅源道，“是时候治疗你的心脏了，拖得越久，风险越大。”

庞大的树干，伸出数根枝丫，就在枝丫触碰到王晅源的刹那。头颅忽然露出一样的眼光：“怎么会，怎么可能这么巧合？”一边说，头颅一边仔细打量王晅源，这头颅竟微微颤抖。

头颅上下摇摆，直视王晅源的双眸，似乎将他看穿。头颅忽然念出一句奇怪口诀：“心清如水，波澜不惊；清心省身，万变犹定。”

王晅源不由自主地念叨：“正身清心，尘垢不沾；心无旁骛，俗相不染。心平气定，灵台清幽；心安神定，万物齐一。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近观其颜，颜无其颜；远观其物，物无其物。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湛然常寂。”

念完后，王晅源愣在当场，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念出这么一段话，似乎这些话语早就刻在了他的身体每一处。

头颅忽然陷入沉默，而后喃喃自语：“没想到经历这么久，还能再见到。是缘分，还是奇迹？”

王晅源见头颅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忙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头颅没有回答，而是道：“这是清明诀，这口诀主要用于修心。”

“修心？”王晅源再次问道，“可我为何知道这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