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笑起来好看。

在看到池早早的那一瞬间, 祁晏的脑海中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后车座的门被打开，沈林初从车上下来，对着祁晏挥手：“晏哥, 快来！”等祁晏过去之后，他说，“你坐后面，我上前面去跟李叔聊天去。”

李叔赶紧摆手：“你少说两句, 我还要开车呢。”

“李叔你嫌弃我！”

“你自己遭不遭人嫌弃还用我说吗？”

李叔给池家开车多年，池早早和沈林初上学放学出去玩基本都是他接送的, 他看着这两个人长大, 跟他们说话也就跟像是跟自己家孩子说话一样。

沈林初自觉地坐到了前面去, 李叔就下意识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面, 恰好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让人觉得深不可测的眼睛。他不由得心里一紧，却听到祁晏说：“李叔好。”

神态有些僵硬, 但语气还是很有礼貌的。

李叔也不是不知道祁家这位二少爷, 但跟他正面接触这还是第一次，倒是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他微微一笑, 也回了一句：“你好。”

“刚才那个是你爸吧？”池早早好奇地问道，“来看你？毕竟今天是你生日嘛。”

“嗯。”祁晏点头，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银行卡展示给池早早看，“给了我这个。”

“……就这？”池早早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暴发户才会送这种礼物吧？”直接给银行卡, 这也太不走心了。

祁晏却不以为意：“没事，反正我也不打算花。”他转头看向车窗外, 心里盘算着事情，突然就听到池早早问他，“你吃早饭了吗？”

“没。”祁晏诚实地回答道。他以前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池早早总跟他说不吃早饭的危害，所以他也开始有意识地在早上吃点东西。只是今天早上他光顾着捯饬出门的事情，就没来得及吃。

“我就知道。”吃早早一点都不意外，直接递了个纸袋过来，“我给你带了，你吃点吧。”

祁晏伸手接过来，纸袋还是微微温热的。他将纸袋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块三明治，一小盒水果切块，还有一瓶牛奶。

“……好多。”一股压力缓缓地爬上了祁晏的心头。

“不多吧？”池早早眨了眨眼睛，“我早上就吃了这些，小初一个人吃了两个三明治呢！”

沈林初正在跟李叔说话，听到池早早这么说，他转回头来理直气壮：“这不是看你第一次做早餐，所以给你个面子嘛！要不是我，你那几片烤焦了的吐司怎么办？”

“哪有烤焦，你别胡说！”池早早据理力争，“只是烤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而已！”

“就是焦了！”

“没焦，你就是为你吃得多找借口！”

池早早和沈林初争论不休，李叔见怪不怪象征性地说了句“你们别吵了”。祁晏低下头，从纸袋里将三明治拿了出来，看到上面还贴了个可爱的笑脸贴纸。他动作迟缓地撕开了三明治的外包装，烤过的吐司混合着煎蛋的香气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突然就觉得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