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您这是哪里话?”
“收拾了那纨绔强徒,岂不比睡几个姑娘痛快?”
“不错!江湖汉子,原是打架才来得过瘾!女人算啥?”
一众人哈哈大笑,举碗畅饮。
风宇好一阵兴奋。
居无行常年不离酒,因此风宇自小也有样学样,练出一身好酒量来。
但直到今夜,这酒才真喝出滋味来。
他才知,原来与一众知交好友聚在一起,畅快痛饮,那才是饮中真谛,才是最爽快之事。
几人对月临风,把酒谈天,聊得极是投机。
但关于风宇的出身来历,风宇不说,马千里也不问。而风宇只知对方是行镖的镖师,其他,不知,亦不问。
这份默契,却让彼此间更多了一份好感。
于是这一番酒,直喝到明月西沉,这才作罢。
第二日一早风宇醒来,却见对方早已离去,只在篝火边留了一封信,写着“此次行镖,途艰险,不便与兄弟同行,便先行一步。江湖相逢,有缘再会。到时,老哥再与你痛饮!”
淡淡一笑,风宇将信丢在篝火余烬之中烧了,翻了个身又睡了一小觉,只觉疲惫尽去后,才起身下山。
马在山下,早已吃饱喝足,风宇上马而去。
回想着昨夜经历,不由一阵热血沸腾。
早听华军说过江湖经历,提起那些血性的豪杰,总是感叹推崇。今日,自已终于也有了这样的经历,妙,真是妙不可言。
这便是江湖,便是行侠仗义,便是快意恩仇。
果然有趣!
想到这里,不由觉得应该谢谢掌门殿那群混蛋——不是他们搞这搞那,自已还没机会跑出来于这江湖中自在遨游呢!
正奔行间,却突然耳朵一动。
却是隐约听到了打斗喝骂之声。
他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不由停下马来仔细聆听,随即打马向声音起处而去。
远处一片林子里,一群人正围住一个汉子,乱战不休。
那汉子全身浴血,但仍奋勇厮杀,眼中寒光四射,大吼不止。
人群之外,三人负手而立,个个周身内气涌动,显然都是高手。
其中一人冷笑:“别挣扎了,认命吧。我们这次志在必得,你们逃不出我们手心。”
“张龙,我们天马镖局平日少给你们黑灵寨好处了吗?”浴血汉子大叫,“这一趟镖走之前,不也给你们送了礼物?你为何不讲江湖规矩!?”
“规矩?”那张龙哼了一声,“规矩在利益面前,就是个屁。”
“你们这趟镖,我们并不感兴趣。”一人笑,“我们比较感兴趣的,是马千里的脑袋。这小子太爱多管闲事,招人恨啊。他不死,就没天理了。”
“别多废话了。杀了他!”另一人大吼。
一声令下,一众人围攻更急,浴血汉子虽然是十段武者,实力强悍,但也架不住这么多强敌围攻,眼见便要殒命于此。
“敢伤我朋友,好大胆子!”
突然间,一声暴喝如雷响起,接着,一道身影飞掠而至,落到了浴血汉子身前,将他护住。
“风宇兄弟?”浴血汉子看清来人后,不由愕然。
来人,正是风宇。
而这浴血汉子,风宇已然认出,正是马千里身边的一个叫许安的高手。
昨夜之时,他还曾与这许安对饮了三大碗,聊天南地北之事,说青楼笑话,互引为知己。
“许大哥放心,有我在,他们动不了你!”风宇眼闪寒光,望向人群之外张龙三人。
“哪来一个不要命的毛头小子?”张龙皱眉。
“管那么多,一并杀了就是。”他身旁一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