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把万香谷的故事说的这样引我入胜,进谷之前,我免不了就会在脑海中,反复勾勒着大美人和万香谷的形象。
我只能说,我把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也还是在看到实景的那一刻,用力在心底里欢呼雀跃了一下。
这才是小时候三哥讲给我听的南方,这才是我想象的万香谷。
凝云集气,百里点苍,山巅聚湖,十里奇香。
山势雄伟、气势磅礴,高山草坡连成片,满目芳草香。
山间百花丛生,空中有凌云栈道,超然脱俗,宁静悠远而又五彩缤纷。
微风轻拂,石林遍布,林木葱茏,一片花海。
石林拔地而起,参差峰峦,千姿百态。
巨大的灰黑色石柱,昂首苍穹,直指青天,远望犹如一片莽莽苍苍的黑色森林。
前行不远,几十株巨大的花树,矗立在眼前。
树干粗壮,十几个人才能抱得过来,枝桠上硕大的花朵,竞相怒放。
花色由白到粉,由粉到紫,由紫到红,嫣然绽放,暗香远袭。
不过,我们真的是运气背到了家,才一进谷就遇上了内务纷争。
那红衣女子背对着我们来路的方向,冷声道:“梅婴,我可真是小看你了,委实不知这暗箭伤人的事你竟做到我的头上来了。你也摸摸自个儿的良心问问,素日里我对你如何。”
那叫梅婴的白衣女子不做声,默默地站在花瓣背后。
那红衣女子又道:“你今日这么着,是替谷主来的吧,想怎么做直说吧,何必躲躲藏藏的。”
那白衣女子轻轻地叫了声:“云妩。”
那叫云妩的,苦笑着摇了摇头:“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做甚么,左右不过是我使了唐门的暗器。不过今儿个我倒是要问上一问,不知尉迟谷主何时何地说过使不得唐门的暗器,又不知是哪一个嚼舌根的在谷主面前告了我一状。梅婴,你为了谷主,这么样子对我值得吗,我素日里都是怎么样子对你的,你的心里还不清楚吗?你就当真如此恨我,如此想我出谷?”
梅婴道:“云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谷主的脾气你是明白的,若不是你有错在先,谷主何至于就要罚你了。”
“当真是谷主要罚我的吗?梅婴,你的用心,实在是太险恶。少在这里装可怜,装纯情,把自己洗得一清二白了,别说这事情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喜欢谷主,这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谷主派你在我们身边蛰伏着,不就是为了打探消息的吗,你倒是扪心自问,这里受过罚的姐妹,谁又不是莫名其妙吃了你的亏,谁又不是因为不晓得应该提防你,而被谷主探去了心中的想法,这一些,难道都不是你的错吗?”
那红衣女子愈说愈来气,愈说愈火大。
衣衫一摆,脚步连踏,双手十字形交叠着举在胸前,紧接着往两侧一挥。
地上粉白色的花瓣,犹如活了一般,一片又一片,徐徐上浮着围在她的身边,化作一道屏障。
梅婴以指代笔,徒手在半空中画了个符印。
霎时间漫出几道虚影,时而五进四,时而三化六,时而二转七,重重叠叠,使得云妩难以进攻。
两人僵持了几招,梅婴仍是没有破开云妩的花瓣阵。
腰身一拧,飞身来到屋顶,一挥手中的花毒,飞身向云妩杀去。
云妩轻身一跃,躲开她撒过的花毒,落在她的身侧。
一个转身,柔劲化力撞向梅婴。
梅婴抵挡不住,擦着屋顶的瓦片,直直滑落下去。
云妩一挥手中的水袖,顺势缠在她的腰间,轻轻一用力,人就被拽了上来。
梅婴喘了口气道:“云妩,别这样,我,我可以去跟谷主求情,让他不要赶你走,成吗?”
云妩没有说话,她感受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和梅婴,不属于万香谷里任何一个人的内力,内力不太浑厚,但也不是普通人。
梅婴见她没有说话,趁机反扣了她的手腕。
云妩回手又是一击,向梅婴的颈胸之间斜劈过去:“闹出事情才来装好人,我不要你可怜,留着你的求情给自己用去吧。”
梅婴的轻功还是不错的,就像一片飘落的树叶。
轻轻的躲了开来,眼睛里满是委屈的神色。
云妩手中的花毒和气剑,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的向她逼去。
这一回梅婴只守不攻,全部依仗着轻功,躲避云妩的攻击。
慢慢的,云妩放慢了进攻的速度。半空中一个急转,猛地收手。
飞起一脚,向梅婴的面门踢去,梅婴一个后空翻,落在她的身后。
落地时假装扭伤了脚踝,大声的惊叫了一声,向前跪下。
云妩听见她的惊叫声,以为她真的受伤了,一步跃到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