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来啦?”小妮推开房门一脸呆萌的看着王仁贵,王仁贵环顾着房内整洁如新的屋子问道:“小莲呢?”。
“在房间里呢?”小妮说道。
“那吴涛在吗?”王仁贵又问道。
此时,小莲从房间出来,似乎听到他们的谈话,他向王仁贵说道:“他送他娘回去了”。
“是吗?他娘回去了?”王仁贵带着疑问的口气问道。
小莲见王仁贵站在门口,便招呼着说道:“表哥进来坐吧”,说着从厨房端来一杯开水,见王仁贵进来,便把开水放在了桌上说道:“喝杯开水吧,家里也没什么好茶,招呼不周,你别嫌弃啊”。
“哪里的话,白开水挺好的,茶水喝多了胃不舒服”,王仁贵无意的说着,便端起了白开水喝了起来。
“怎么表哥胃不舒服吗?”,小莲关心的问了一句。
王仁贵端着水杯怔了一下,自己无意间说的话,没想到还有人如此在乎。刚到嘴边的水,王仁贵只是小抿了一口,便放在了桌上。一脸忧心忡忡的他,似乎也变得在乎别人说的每一句话,对于小莲的关心,王仁贵轻笑着摇了摇的头说道:“胃疼?我现在连心跟胃都快分不清咯?”。
“表哥你这是咋的啦?还在为小许的事担心吗?”
王仁贵轻叹着气,转身看着小莲,从她的气色可以看出她与吴涛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隔阂,这自然是件好事,在怎么说,也是自己戳和他俩的,看到他们今天和好如初的样子,王仁贵心生安慰的嘴角浮动着一丝微笑。
……
“小莲,你说你表哥我在你心里算不算是个有良心的人?”。
王仁贵突然的问着此话,小莲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从何说起。也许是因为对小许的责任,还有对翠花婶的亏欠,在他的心底一直搁着久久不能平静,至于有没有良心,谁又能加以评论?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也不是单单一人说的算。小莲犹豫着,这样的问题她实难答复。
“表哥,你就别想太多了,这小许的事,也不能全怪你,我相信翠花姨会理解的”。
“理解?”王仁贵暗暗嘴唇,冷哼着说道:“这样的事换作谁都很难理解,你知道吗?现在更糟糕的是,表姨已经知道小许住院的事了,想必这所有的原委,她都已经知道了,你说我该怎么面对?”。
“什么?她已经知道啦?是谁告诉她的啊?”小莲惊诧的语气问道。站在身旁的小妮也面带惊恐的看着王仁贵,解释着这事跟自己无关。
“哥,不是我说的,这几天我都在小莲这我没过去啊”
王仁贵轻笑着看着小妮瞪大的双眼看着自己,说道:“哥知道不是你说的,我又没怪你”。
“那是谁说的啊?”小妮问道。
是谁说的这事好像在王仁贵心里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他没有回答小妮的话,只是轻抚着小妮的肩膀说道:“咱们该回去了,妈也来了,她还在等着咱们呢”。
“妈也来了吗?在哪?”小妮稚嫩的话语,眨巴着眼睛,睫毛轻跳了几下,显得俏皮可爱起来。是的,在她的母亲的眼里,小妮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她也习惯了自己这般幼稚的形态,在王仁贵的眼里,小妮简直就是母亲的一块心头肉,难以割舍,要不是女大留不住,她母亲还真想把她一直留在身边。
“妈还在医院呢?她要我把你接回去,可能就这两天”,王仁贵说道。
小妮嘟着小嘴,显得有些不乐意,她拉起小莲的双手说道:“小莲,我要回去了,你会不会想我?”。
小莲抿着嘴轻笑着说道:“当然会啊,你这么可爱,我会天天想你的”。
“恩,到时候我还会再来看你”
“好的……”
看着这两姐妹难以离舍的画面,王仁贵只是换作一丝微笑,他知道,小妮可能出不来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母亲的话顿时在他的心里生成一个结,现在还无法打开。
王仁贵和小妮在对小莲告别后,两人驱车来到了医院,可是他们找了好久也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于是王仁贵向一位护士打探得知,原来吴涛刚才来到医院,说是翠花婶已经向医院申请办理了出院手续,这也是吴涛来医院时了解的。毕竟出院要交纳医疗费用,翠花婶根本没那么多钱,所以吴涛和王仁贵的母亲便一起赶去了大众饭店。
在大众饭店,翠花婶此时晕阙的躺在床上,旁边憨子和月琴在照顾着。王仁贵的母亲和吴涛在知道翠花婶知道此事而晕倒在床上,也感到颇为担心。两人急促的步子来到翠花婶的房间。憨子和月琴看到他们走了进来,也是一脸惊讶的退让开来。
王仁贵的母亲缓缓的走到了翠花婶的床前,坐在了边沿上,静静的看着,不经一声感叹。
一个曾经花一样的的少女,在经历封建思想的遗害,而独自承受着不一样同龄人的痛苦,她的执着与那份爱全身心的投在她的丈夫和小许的身上,沧桑一变,事事茫然,如今的她,身容憔悴,又能几经磨难。想想此事,亦勾起王仁贵母亲做为一个女人,而感知的落寞。
也许是一个坚强母亲的坚韧,意识模糊的翠花婶慢慢睁开了眼睛,当她第一眼看见的却是王仁贵的母亲,于是她便强忍着想要起身,却被王仁贵的母亲轻轻的摁住双肩,又躺了下去。
“你就好好休息吧,看你身子挺弱的”,王仁贵的母亲劝说着翠花婶安心躺在,可是她此时心灰意冷的瞥过王仁贵的母亲,头转向一边。心里的痛难以就此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