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有朋友问,当时帮梁健关押胡东来的高格他们现在如何了,是不是作者忘掉了。请大家(¥)作者没忘掉,关于高格,他们目前还是学生,不过过段时间,高格会重新出现的。
——————
梁健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想不好,也是让娄江源感到有些意外。他看了梁健一眼,没说话。
梁健看着其他人,见半响都没动静,便又道:“怎么?大家也都想不好吗?”
话音落下,禾常青看看其他人,犹豫了一下,开口打破了沉默,道:“要说生态发展,在我看来,首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太和市内的煤矿开采问题。煤矿开采对环境的影响有多大,想必在座各位也都清楚。但凡事都有两面性,这煤矿开采,有弊必有利。它带给我们的是经济和上万人左右的就业岗位。但是,生态发展,必然是我们要走的道路,这一点,哪怕我们不做这个决策,这个社会趋势也终究会逼着我们往那个方向走。就拿荆州来说好了,现在荆州变成了这副模样,除了往生态可持续发展这条路上走,还有其他选择吗?所以,我的看法是,对于生态发展这条路,我们可以慢慢来,但是走还是得要走一走的!”
禾常青说完,梁健接上:“常青同志这话,说得十分中肯。其他人,有什么看法吗?”
广豫元看看其他人,咳了一声,接过话:“那我也来说几句!我觉得刚才常青同志说的还是挺对的。如今太和市经济形势堪忧,经济结构也是一方面倒的局势,除了煤炭工业外,其他工业产业几乎是没什么发展。这样的局势下,如果把煤炭工业给一刀切了,对太和市的经济带来的影响很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近万员工的失业,如果得不到妥善安排,带来的安全隐患也会很多。但,就想梁记之前说的,太和市生态环境的恶化,也不容我们忽视,荆州和锡山的例子已经摆在那了,我们就要吸取教训,不能让太和市再步他们的后尘。所以,我也赞成,这煤矿产业可以整改,生态发展的路,也得走。”
要说刚才禾常青的话是将生态发展和煤炭工业这两点之间的关系定了性的话,那广豫元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又加深了一点。
煤炭工业一下子成了明确的冲突点。
娄江源坐在那里,脸上紧绷着,不发一言。
梁健转头看向他,问:“江源同志对刚才常青同志和豫元同志的话怎么看?”
娄江源沉默了一会,道:“常青同志和豫元同志的话,我不评价。不过,有两个关键点,我得要说明一下。”
“你说。”梁健淡淡笑道。
“第一点,抛开目前已经被查封的威海实业不说,其他的三大煤矿,都是直属省煤工厅管辖的,也就是说,我们太和市对这三大煤矿,并没有太多的权利。第二点,虽然现在新型能源层出不穷,但既稳定又能大规模的头颅市场使用彻底完全地代替煤炭的,目前还没出现。如果所有有煤矿的地方府都跟我们一样,把煤炭行业切掉,那整个能源市场出现的空缺,又该用什么来填?这就跟蝴蝶效应一样,动一发而牵全身,那个生产行业不需要能源?能源市场出现空缺,势必会带来市场的变化,然后引发更大的变动。所以说,我认为煤炭行业,目前来看还是必须得留着的。”
“留着归留着,谁也没说要一刀切,可以……”广豫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娄江源打断,他手朝着广豫元一抬,那模样,就好像在说,你不用多说我不想听。
广豫元眼里掠过些不快,轮地位,他一个市委秘长比他一个市长或许低一些,但也相差不大。大家都是常委,他这样直接地打断他的说话,实在是有些不够尊重。藲夿尛裞網
不过,想归想,广豫元脸上一点没露出来。娄江源打断他的话之后,就道:“我还没说完。至于生态发展,生态发展和煤炭工业矛盾吗?难道说煤炭企业的存在,就导致了我们不能选择生态发展了吗?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从实际出发,切实地考虑一下太和市的状况。不要总抓着煤炭企业这点事不放!真要把煤炭企业给切了,太和市就能好?谁要是真有这本事,我这位置让给他坐!”
娄江源这话说到后面,声音都高了一些,连上表情平静,但语气里一股义愤填膺的味道。梁健心中诧异,他不太明白,就算两人关系不同以往,但为什么连一些原则性的东西都要因此而改变。
梁健没说话,其他人也不说话。过了半响,都没人说话。这诡异的安静,让人觉得不舒服。广豫元再次想要打破沉默,朱琪却抢了先。
“这几天天气有点干燥,这人就容易上火。”说着,朱琪就站了起来,一边往窗边走,一边道:“我去开个窗,大家吹吹风,透透气!”
她还真的去开了窗。窗一开,风就吹了进来。桌子上放的文件,被哗哗地吹起来,吹得七零八落,沈连清立即就去捡稿子。
这一乱,倒是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梁健看了眼朱琪,这女人能坐上宣传部长的位置,到底还是有点本事的。
风吹了一会,本来有点闷的屋子里,都被吹凉了。梁健开口对沈连清说:“差不多了,去把窗关小一点。”
沈连清把窗关小后,梁健先看了看其他人,又看向娄江源,笑了笑,道:“今天江源同志可能心情不好。能理解,政府工作忙,事情多。这人嘛,都差不多,事情一多,一累,就容易上火,我们能理解。不过,我还是得要替刚才常青同志和张和同志说句话,刚才他们也就是说了说生态发展要走,煤炭企业可以留,谁也没说,一定要把煤炭企业给一刀切了!江源同志太过激动了!”
娄江源看了眼梁健,没说话。
他知道,刚才他的一时冲动,虽然或许让梁健有一瞬间难堪了一把,但到底还是他输了。既然输了,那他也没什么好说了。对于自己为什么要冲动那一把,娄江源自己心里明白,不过就是许多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一起,最终导致自己的一时糊涂。
梁健也不想显得太过急切,趁着娄江源今天失手就要穷追猛打把他摁死在沙滩上。梁健微微一笑,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将这个话题略过了。接着就是第三个议题,说是议题,其实,决定早就做好了,不过就是以示对这些人的尊重,通知一声罢了。
梁健将对沈连清的打算说了出来。除了禾常青外,其他人听到梁健打算让沈连清去荆州市,都纷感意外。看看沈连清,又看看梁健,都各自在心底猜测着,梁健这走得是什么棋?
谁都知道,沈连清这个秘跟梁健之间关系亲密。可梁健却把他送去了情况最为严峻,经济最落后的一个地方。谁都清楚,荆州那地方,现在就是个大坑。
看着他们意外的目光,梁健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他就说了一句:“大家有意见吗?没意见的话,关于我秘沈连清同志的调任决定就这么定了。”
“我没意见。”张和第一个表态。紧接着是朱琪。明德和沈连清关系要好些,有些犹豫。梁健看了他一眼后,直接就将目光转向了禾常青。
禾常青道:“梁记既然决定那边合适,那就那边。本来以小沈的能力,是可以去个更好的地方。”